于是楼梯上就出现了颇为滑稽的一幕,他俩在前面三步一滑,后面追着的两只一步三滑,他们滑着爬到了二楼楼梯口,打算找个地方先躲一躲,可就在此时,方一泯突然闷哼了一声,捂住后脑倒在了地上。同时,苗玄也感到自己脑后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眩晕袭来,他勉力支撑着想要看清攻击他们的东西,脚踝骤然一紧,随之大力袭来,他被无形的东西拖着从楼梯上滑了下去,落地时他的脑袋在楼梯上狠狠磕了一下。苗玄被磕得懵圈了,一时竟缓不过来,眼睁睁看着谢伯和吴妈怪笑着围了上来。他如同一条无力反抗的咸鱼,被他们一人提着条腿,硬生生拖到了厨房里。吴妈把他绑到了椅子上,阴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涎水从口中不断流出,说话都带着粘稠的口水声,她阴森道:“好嫩的肉,可惜瘦了些。”说完就走到冰箱旁,从里面拿出腐烂的肉块,放在砧板上细细切了起来,边切还边捻起滚落出来的蛆送入口中,咬破时爆出黄白色的汁水,而谢伯则在一边全神贯注地拿出一包鹅肝榨汁,榨汁机里盛了满满的深红色液体。他们的力气很大,将苗玄绑的很紧,他趁他们不注意时使劲地挣着绳子,绳子方松了一些,就见他们端着手上的东西走向了他。那些鬼东西难道是给他吃的?果然,吴妈走近后,脸上露出个怪异的微笑,将盘子往他面前凑了凑,道:“快吃吧,吃饱了才能长膘。”苗玄看着他们的眼神,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块上品牛排。他看了看盘子,忍住呕吐的欲望,嫌弃道:“呸,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看起来就很难吃。”听到难吃两字,吴妈的表情立刻扭曲起来,她把盘子一摔,握着刀向他刺来。苗玄等的就是这时候,他算好了方位角度,带着椅子快速转身,吴妈手里的刀恰恰将绳子割断,他跳了起来,一脚踹开她,又举起椅子挡住谢伯的夺命剪刀,他提着口气往门外跑,后脑又突然一阵刺痛,玻璃碎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竟没有注意到这玻璃瓶是从哪里来的。他又被拖了回去。苗玄气得想骂娘,有温热的鲜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他只觉头重脚轻,吴妈又拿了条新绳子,打算连他的腿一起绑起来。苗玄自然不让她如愿,挣扎着站起来,吴妈也不甘示弱地扯起绳子,他一条腿被绑住,便顺着她的力道抬腿踢向她。吴妈后退,绳子被绷直,苗玄一条腿被扯住,借力身体一旋,对着她面门来了个回旋踢。踢中了,可接下来迎接他的是谢伯张开的剪刀,正对着他同样张开的腿间……卧槽!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谢伯的身体飞了出去,再然后,他把两人的身体拖回了铁门里,锁滴答响起,显示门已锁上。苗玄捂了捂受惊的小心肝,那黑影转过身来,看到他的脸,面玄的眉毛一皱。那是方一泯?苗玄再三确认那身衣服的确是方一泯刚才穿的,可那张脸却有些不一样。“你怎么样?”是方一泯的声音,但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他见苗玄不语,蹙着眉走了过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仔细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方一泯?”“嗯。”他淡淡应到。苗玄多看了他几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来源,他没有戴眼镜!没戴眼镜的他宛如解开了什么封印,整个人的气息都强势起来,苗玄发现他竟长了一双极具侵略性的丹凤眼,只是平时被厚重的镜片掩去了锋芒,反而被那种温润的气质所取代。脸上的血被擦净后,苗玄又恬不知耻地将手也递了上去,他手腕上有一道被尖刀划出的血痕。方一泯看他一眼,用手帕将伤处包了起来。苗玄得寸进尺,道:“我这算工伤吧,你是不是该考虑加点钱?”方一泯翘起一边嘴角,手不轻不重在他伤处捏了下,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是有人不让锁门,自己作的,也好意思开口?”哇,这人翅膀是真硬了,苗玄看着他的笑,一时竟有些心神荡漾,果然美貌是有杀伤力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刚才的景象全部消失,屋子里恢复了正常。他随在方一泯身后上了楼,见他捡起了地上的眼镜,也不招呼他,转身就回了楼上。苗玄气愤:“太过分了,工伤不给报销就算了,连点药也不给,是要疼死我吗?”虽然他并没觉得有多疼。回到房间,手机响起,进来一条短信,金主:书房柜子下面有医药箱。他悻悻地处理完伤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临睡前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爬山了,我现在既佛系又道系,简称佛道双修。 第三日早上苗玄下楼的时候,吴妈正从厨房里端着早餐出来,看到他,热情地招呼他下来吃饭。苗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着回应,坐到了餐桌边,端起粥就开始喝。方一泯随后也下了楼,见苗玄吃得正香,意外的多看了他几眼,轻声道:“我以为你今天会没有胃口。”苗玄咬了一口油条,耸肩:“总不能饿着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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