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英拍了拍手:“茶茶,我觉得你比我适合当儒修,我没有你的见解,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条路上走长远……”
她说着说着语气失落。
阮茶烟无奈道:“你乱说什么呢?我这是什么见解?你不能因为我是你闺蜜就乱给我加滤镜啊。
你难道没觉得我说的话有一半是歪理吗?”
落寒英眉眼弯弯:“我喜欢你的歪理,让我很安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道,弦歌要我有正义和道德,那为什么我不能自己定义正义与道德?
立场不同时正确与错误都截然相反,我又怎么可能成天下之正、全天下之德?
我该为自己内心的正大刚直负责。”
阮茶烟眼睛里倒映着落寒英坚定的模样,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谢谢你。”
落寒英迷茫地眨了眨眼,摇头失笑:“你谢我什么啊?我做什么值得被你谢了?”
还未等阮茶烟开口说出个一二三来,手持明灯的修士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是向这边来的吗?”其中一人问。
另一个道:“应该是吧?那前辈不都说看到向这边来了?”
那人“嘁”了一声:“谁知道是真是假?
要我说也是余老三活该,他一直坑骗生人的灵石,这次阴沟里翻船,不知道多少人心里快活呢。”
又一人道:“嘘——你少说几句,人多口杂,传到余老三耳朵里你门牙都得被揍豁。”
“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易城这么大,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阮茶烟和落寒英看着走到她们近前的四个修士,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余老三就是那个坑骗她们二人灵石的老板,租了两间背阴且没有聚灵眼的旧房间给她们,还要表现出肉痛,让她们二人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