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静冷冷放开她的手,转身回了洞府。霍晅左手捏着右手,望着指尖微弱可辨的磷粉,强忍着那股奇痒,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晃晃悠悠的回十八洞。沈流静的神识一直跟着她,半路上紫瑜找来,被她一巴掌按在了额头上。片刻之后,紫瑜就痒的哭了,泪奔回竹林,抱着竹子哭的肝肠寸断。她方才说:“沈流静,你大爷的。”沈流静心说:他大爷在淙元峰,正是玄心宗宗主,你这样本事,你找他去呀。霍晅痒了一晚上, 临水照花谢蝉心霍晅又问:“他那现如今这未婚妻谁呀?”沈青晏挤眉弄眼:“天意门门主的幼女谢蝉心啊!”那位临水照花谢蝉心啊……霍晅:“呵呵。”她脸上的神情,真的是……很瞧人家不起啊!沈青晏无奈道:“你这什么神气?你师尊要娶谁做师娘,你可管不着。快收起来吧。”霍晅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啊,癞蛤丨蟆想吃天鹅肉啊。”沈青晏拍桌子道:“我们峰主怎么成癞蛤丨蟆了?”“他是天鹅肉。”霍晅轻飘飘瞥他一眼。谢蝉心和沈流静比起来,沈流静自然顺眼多了。“啧啧,他这看女人的眼光……”沈青晏:“啊?”霍晅嫌弃道:“也太差了!一个跑了,一个造作……呵……”沈青晏可不这么以为:“我倒觉得不错。谢前辈对琅华峰主可谓一往情深。总好过始乱终弃的那位吧?”霍晅道:“谢蝉心么,呵呵,也就是个女子……若不然,比你还不如。你要用谢蝉心去配我师尊,还不如拿你去配呢。孤独终老也比谢蝉心那玩意儿好。”沈青晏咂舌道:“你怎么说话呢?谢前辈如今已经是思幽境分神修为,可是我等的前辈。”霍晅道:“我还是坚持原配。”沈青晏道:“那你别忘了,那原配早就把你师尊始乱终弃了。要不是我师尊,你师尊连丹都结不成。”“可见我师尊当年用情至深。”霍晅啧啧两声,“真纯情。”沈青晏:“…… ……”他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和她说起了琅华峰主的八卦来了。而且总觉得如今和师妹说话,常常无言以对的样子。偏偏似乎还挺有道理。他顿了顿,又道:“你向着原配也没用,这事儿得你师尊自己决定。更何况,总是那女子始乱终弃在先……”“这有什么?说不准有什么误会,他缩在空镜墟黯然神伤,没准人家更是肝肠寸断,也误以为是他始乱终弃在先,就等着他去找呢。”沈流静立在洞府外,额头青筋猛地一跳。呵,肝肠寸断?他怎么从没瞧出来?她胡言乱语,沈流静越发听不下去,可却偏偏没有收回神识。洞府里,沈青晏又问:“这你怎么知道?”霍晅道:“你没看那凡界话本子上,都是这般套路。越是爱的死去活来、情深意笃,一定要有什么误会,虐恋情深一番,才能修成正果。再者,他如今已经入圣,若是不喜欢,何必还要留着那空空如也的洞府?他若是还喜欢,那就去把人家追回来啊,追不到就抢啊,抢回空镜墟关起来啊!怕什么?哼。”沈青晏不和她胡搅蛮缠了:“感情之事岂能勉强?再说了,峰主凭什么就得几百年对她念念不忘?峰主如今喜欢的就是谢前辈。”霍晅摸了摸下巴,总结道:“你家峰主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沈流静遽然转身,甩袖而去。沈流静到禁制外时,谢蝉心已在月环下等了许久。“余音道友,久等了。”沈流静淡淡道。谢蝉心一身月白披风,一圈雪白毛领簇拥着巴掌大的清丽小脸,楚楚动人。她正伸手攀折一支木兰花,忽听人声,似乎吓了一跳,转过脸来时,颇有些花容失色。半遮半掩的玉臂上,一串赤金色的小铃铛叮铃脆响,白皙与赤金色辉映,越显得这一截儿嫩藕似的玉臂,玲珑剔透,几可把玩。沈流静离她还有一丈之距,见她“惊吓”至此,以往并不觉得有什么,今日却突然想起她说的“造作”二字。待突然醒悟,自己竟然再次被她影响,眼神便有些冷。他周身气势突然冷凝,变得有些捉摸不透。谢蝉心微微凝神,以往沈流静虽然疏离,但并不冷淡。她缓缓一屈身,柔声道:“琅华前辈,又要有劳您了。”沈流静收敛心神,温和的笑了笑,自然也说了几句客套话。他提步在前,谢蝉心落后半步,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臻首微垂,如枝头一朵逆风而开的玉兰花。她轻声道:“家父不慎中了魔修的招,每月都要取火元石疗伤,这半年来,劳烦前辈了。”沈流静突然顿足,谢蝉心未曾留意,“不慎”撞到了他背上,轻叫一声,羞赧道:“前辈,我,我不曾留意……冒犯您了。”她声音轻柔,略一紧张,就带着一丝轻微的颤音,如小猫似的,惹人垂怜。沈流静并不着恼,甚而笑着轻揽了一下她的腰身:“小心。”谢蝉心抬起头来,眼含惊喜,翦水秋瞳望着他,脉脉生情。沈流静又问:“余音道友喜欢木兰花?”谢蝉心有些讶异,羞涩颔首,却见沈流静随手折了一朵白色木槿,如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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