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晅看他一笑,如昙花一现,惊鸿一瞥。她呆了一呆,突然慢慢凑近,伸出一根手指头,从他嘴角抹下一点血迹。她微微歪着脑袋,仔细打量那滴血迹,眼神越来越古怪。 心头血霍晅看着血迹, 深深吸了口气,然后, 舔了舔嘴角。沈流静眼睁睁看着她双眸染上了一层赤丨裸丨裸的——食欲!霍晅虔诚而专注的看着他, 眼中是最为蒙昧的稚子欲念,丝毫不加掩饰。沈流静微眯了眯眼, 冷声道:“霍正则。”霍晅轻“嗯”一声,娇气气的看他。她这时候,总是乖巧且富于欺骗性。她原本坐在石头边上,倾身看他,差点摔进水里, 沈流静忙伸手扶她。她一计得逞, 抓紧他的手,白皙手腕上的青龙张牙舞爪, 伺机而出,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沈流静正要脱身,她缠丝一样钻进他怀里,一手揽着他的腰, 一手粗暴的掀开了他的下巴,拂开碍事儿的发丝, 露出细腻白皙的脖颈。她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盘“菜”。沈流静轻而易举被人制住, 仿佛献祭的鱼肉。耳朵先是尖红了,察觉她温软的气息扫在肌肤上, 微凉软玉般的面容时不时的蹭在他肌肤上, 连脖颈都泛上薄红。心里也腾出灼烧的赤红火焰, 恨不得她紧紧依偎,别再若即若离的摧折他。脖颈处微微一疼,接着是一阵酥麻。她全凭本能,因为伤重恨不得无所不用其极的找补回来,只知道眼前这白嫩嫩、香喷喷,乃是无上补品。圣人之血,自然有奇效。一旦入口,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她被本能驱使,潜心嗜血。沈流静在她靠上来时,就绷紧了心弦,向来清净心,都化成了千万卑劣的杂念。更别提,她一下子来了一个这样刺激的,山渊一般挺立的脊梁僵直了,浑身有一股祸乱流窜,无边无际,无着无落,无枝可依。他心念冗攘,耽误了事儿,勉强清醒过来,不等眸中情丨欲褪尽,玉白手指点在霍晅眉间,将她推了开来。霍晅依依不舍的舔了舔唇,没有再扑上来。沈流静看她神色,自然懂了:是要省着点吃。沈流静被气笑了:还知道合理安排,倒真没把他这个“补品”放在眼里。他试探的唤了一声:“剑尊?羲渊剑尊?”霍晅当然不理他,这会儿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好看的食物罢了,比方才吃的那几个灵果更养人一点。当然,她还记得,要给自己找个理由,毕竟这人还带着许多好吃的灵果。又超凶的,傻霍晅也不愿意得罪了他。——她有这种补救的念头,也全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咬了人家一口以后,这人好像还不算太动气。起码,表情还是很温和。而且,他长的还好看。傻霍晅捂着半边脸,脆生生道:“我……我牙疼,老想咬东西,咬疼你了呀?真是对你不住。”这敷衍……沈流静揉了揉眉心,无奈的道:“不疼。”霍晅到底还是傻的,立刻信以为真,雀跃问:“那你还有果子吗?”沈流静给了她一个灵果,看她两手捧着,小口小口节省的咬着吃,最后,连果核都恋恋不舍的舔了几口。沈流静心头一软,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手伸到她面前。“种子给我。”霍晅不加防备,将种子放在他手中,沈流静收紧了手掌,将她整个人都拉进怀里。霍晅刚要挣扎,就觉得唇上覆上了什么东西,微冷,清凉,还有一股让人渴求的馨香。沈流静眸色暗沉,眼看着她从微惊到安静。他渡给她一滴心头血。她想要圣人之血疗伤,他就干脆给她心头血。他低沉的声音撞击在山洞石壁上,挟带不明显的回声:“霍正则,我能为你自爆金丹,也能将百年修为弃如敝屣,自然,这心头血也不算什么。”他以前不曾缺过什么,可现在才发觉,自己有的这些,假如不能够送到她面前,那就都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别人艳羡的修为、灵骨、一峰之主的地位,假如她不屑一顾,那他就从不算拥有什么。她能看他一眼,他才算有了一点儿念想。霍晅趴在他身上,越发紧紧的箍着他。她是全凭本能,越贴近他越觉得浑身熨帖,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心口去。沈流静悬而不决的手终于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身下越发紧绷,心头热血沸腾。虽然刚舍去了一滴要紧的心头血,可这小东西抱在怀里,他浑身的血液都是滚烫的,叫嚣不平,沸腾不宁。这股恶欲终究是宁静下来,他平躺在冰冷的石头上,把人抱的更紧。他只想这样静静的,再看守她片刻。霍晅乖乖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流静,他做什么,都看着他。沈流静已冷静下来,又如以往一般,内敛克己,神色沉静。他将四处痕迹抹去,又从储物袋中翻找出一身新衣,递到她面前。傻霍晅一见新衣服,顿生欢喜,乖乖的举起双手。沈流静:…… ……他忍了忍:“穿衣裳。”傻霍晅:“你给我穿。”沈流静:…… ……沈留情平生废话最多,常说的一句话是,他造了什么孽,要做他大爷/要做玄心宗的宗主/要肩负起这么大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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