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还背在身后,拎着那只阴火兽。薛逢心中一凛,但笑意却越发真挚, 不露声色试探道:“敢问道友是剑宗哪位尊驾座下?”方才霍晅出手, 他可是看清楚了,以柳枝化剑, 瞬间凝结成剑阵。最后一招,剑意纯粹,凛冽逼人,实力不一定在他之下。这样的剑道高手, 除却剑宗,不做它想。莫非, 是剑尊座下的三位高徒之一?傻霍晅哪知道他说的什么, 笑眯眯的敷衍:“好说,好说。”她这人生来狐狸心肠, 就算成了小傻子, 装模作样糊弄人时, 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样一比照,薛逢反倒更像个真傻子了。薛逢见自己说中了她来处,她仍然不肯松手,将阴火兽奉还,便忍痛从袖囊中取出一副破阵尺,面上笑嘻嘻:“多谢道友相助,这一副破阵尺,乃是用青金玉炼制,一共九枚,可破阵可布阵,道友若不嫌弃……”霍晅:“嫌弃。”薛逢:“…… ……道友真是快人快语哈哈哈,哈哈哈!”小宝贝还在人手里捏着,薛逢一个八尺粗汉,面上越发笑嘻嘻!霍晅嫌恶的瞧了一眼那把黑乎乎的尺子,拿出自己碧光盈盈、薄如蝉翼的碧霄尺,得意道:“我有更好的,这是沈……”薛逢一见那副碧霄尺,顿时像被踩到了尾巴,跳了起来:“沈流静!你是沈流静什么人?”这碧霄尺还是前日,他和阴火兽一起被沈流静硬押着,急急忙忙炼制而成。他足足看了三日三夜的炉子,他的小宝贝就喷了三天三夜的火!怎么现在就到了她手上?薛逢态度大变,暗暗思量,霍晅可等不及了,懒得和他多啰嗦,刚要离去,手腕被人一把握住。霍晅大怒,转眼又大喜:“沈流静,你回来啦!”沈流静捏着她的手,瞧了一眼那只阴火兽,莫名松了口气。还活着,好在没有让她给现烤了。沈流静抽了抽,霍晅没有松手。他无奈的道:“乖,给我吧。”霍晅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油光水滑的小肉团,手紧了紧。这么胖嘟嘟的,炖出来刚好一锅……她是舍不得到嘴边的肉,可沈流静沉沉望着,不算高兴的样子。她刚要松手,沈流静却先放手了。他嘴唇动了动,悄悄给她传音:“等我。别吃了。”霍晅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了。既是青莒峰的贵客,薛逢自然要殷勤作陪。和几个元婴期的小徒弟众星捧月一般,把霍晅围在中间,自己连半边光头也顾不得,虎视眈眈的望着霍晅手中的“笼子”。霍晅倒没什么功夫搭理她,甚至连手中的阴火兽看着都不那么好吃了。她在想,都已经过了半柱香,沈流静要去哪里?怎么还不回来?日光永昼,香雾成纂。霍晅百无聊赖坐在廊檐下,忽而跳起身,匆匆迎了出去。沈流静刚从云端落下,还未站定,便见着她神光熠熠的守在此处。他落下时,她便欣喜万分的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袖。他竟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他退,她便进。一颗稚子之心从不隐藏。“沈流静,你回来啦!给你!”她一把将捆成一团的阴火兽塞进他怀里。明明是别人的东西,明明也不是用来吃的……沈流静还是觉得委屈她了。她这月余,多灾多难,到现在如同五岁孩童,只是想吃点好吃的罢了。他能为她做的事实在是少,即便能为她做所有,也只有这短暂光景的趁虚而入。她若好了,再不会任由他为她奔波。沈流静压下杂乱心思,将人送到山边,拿出一个大砂锅给她。“吃吧。”霍晅揭开一看,满满一锅的猪蹄膀,香气四溢,口舌生津。她眼中的神光越发明亮,寒星流徽,撩人心怀。她又说:“沈流静,你真好。”薛逢滑稽的脑袋从廊檐下鬼鬼祟祟的伸出来,耳朵伸的老长。袁门主无可奈何的跟在他身后:“师叔,我们回去等着吧,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薛逢猛地回头,头上一撮烧焦的头发差点戳进袁秋水嘴里:“这几个意思?用一锅猪蹄膀换阴火兽?我这宝贝,连一锅猪蹄子都比不上?”便是没有人偷看,她这样直白的侵扰,沈流静也是不堪重负。她此时真是乖顺,叫人愿意付出一切流连此刻。可他一面巴不得她永远这样,另一面还要查尽古籍治她的伤。怎么也不会舍得她继续受罪。他心中一时甜,一时愁苦,却端正而坐,如朗朗月下,巍巍雪峰。袁门主好诉苦,一番凄风苦雨,生生把自己形容成了一颗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末了,沈流静只淡淡道:“当年你出山自立,如今无相门已是声名大显。况你门中也招揽了一名分神大修作为太上长老,不过区区几个魔修,倒不必次次都回山。”袁秋水顿了一下:“和玉长老……又,又,又闭关了。”他叹了口气,“那魔修手段古怪,还有一把极其厉害的法器,若是侵扰我门中弟子也罢,还常对附近的百姓下手。无相门受秋水山百姓供奉,却不能护佑一方,实在羞愧难当。也唯恐堕了师门之威。若非如此,弟子也不敢次次都叨扰师尊。”沈流静轻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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