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人受伤,我家这可怜的孩儿可到现在还没醒,若是她有什么不测,你们整个焱阳门,也赔不出一个她来。本座说话直接,原本这孩子自幼多舛,是我拿命护着,才平安长大。”蘅仙老祖轻哼一声,“在本座眼里,谁也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儿。再者,这桩事,也没什么稀奇,不就是小孩子毛躁,不小心弄坏了你家大门。”焱阳门长老忍不住反驳:“不小心了三回?”蘅仙老祖不理他,二问:“我家孩子出门历练,怎么谁家不去?就不小心弄坏了你家的门,可说了,和你家门主为什么吵了起来?”呵,霍晅除了弄坏了焱阳门的大门,首先是把江见疏的胳膊打折了。还用织绿锦萝给吊在了树上。还……光着腚。江见疏受了打击,到现在还阴气恻恻的看人。根本问不出什么。蘅仙老祖一吹胡子:“你们自己想想,他要是占理,还不亲自来告状,哭着喊着让本座给他主持公道?他不敢来,明显就是心虚,我看说不准就是他欠揍。小孩子之间口角,你们也好意思管?我家小霍还没醒呢,是不是要让本座也去焱阳门讨个公道?问问你们,为何见了本座的鳞血剑,还敢如此毒辣!”几个长老还要分辨,蘅仙老祖冷冷扫过诸人:“这孩子天资不凡,出生时万剑悲鸣。可是最有可能继承那把剑的。呵,若是真折在你们手中……”老祖三问:“若她将来真能与那把剑共神,她和焱阳门的大门比起来,孰轻孰重!”一提到那把剑,焱阳门那还敢多话?灰溜溜的下山了。真要是伤到了霍晅,蘅仙老祖这护犊子的,绝对会将“天道罪人”,这项重罪压在他们头上。那次之后,霍晅十年没有出山。沈流静纵使心急如焚、肝肠如绞,却求见无门。只能听沈留情从孟子靖处,旁敲侧击的打探到,她已脱离险境,正闭关养伤。也知道,是她酒醒了,羞愧难当的恳求蘅仙老祖,是她错了。是以,蘅仙老祖才能这么轻易松口,没再找焱阳门的茬。再见她,已经是结丹后了。霍晅没想到沈流静会问这个问题:“想不到你还会好奇这些。”看着冷冷淡淡的,还是挺八卦的。沈流静道:“并非好奇。”他是想知道霍晅的所有。是以,这些年,焱阳门没落了许多。蘅仙老祖和孟子靖多的是暗中整治的法子,他也不介意阴私一回。他沉沉的看她。他平素不对什么上心,一旦霍晅入他眼中,目光中就仿佛盛满了山海,有河山之重。可一旦霍晅有所察觉,他就极快的收了回来。他从来舍不得她有一丁点为难。霍晅只是看似无所觉。原本想随口敷衍的,最后正儿八经的回了:“真说起来,还是我喝酒误事。”她这会儿眼神厌恶,刚才随口奚落江见疏是私生子,可见内心并不是这么想。她实在厌烦江见疏。沈流静隔着衣袖握住她手腕:“你要是厌烦那人,我们现在就走。我绝不对外吐露半句。”霍晅这回是真吃惊:“你说真的?刚才叫你杀几条蛇都不肯,现在倒肯把焱阳门门主给暗算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清冷净心的沈流静吗?她看向沈流静的眼睛,他眼里没有丝毫杂质。他真是这么想的。霍晅突然意识到,沈流静也是可以违背自己的原则,为了她。她一时难以直面,径直穿过了银松林。骨头棒上溢出五色光线,分别对应五行,悄无声息的飞入密林深处。霍晅精通阵法,这错综复杂的六合阵,在她眼中,如透明的一般。比她自己布下的还要清楚。她很快睁开眼睛,抬脚就走,一路上开了灵识的织绿锦萝纷纷退避,生怕被那根骨头棒砸到。沈流静不动声色的拦到她前面。霍晅疑惑看他:“这就是个六合阵,不过是精妙了些。也不在话下。你让开。”沈流静护着她,往林子里走。他有翩翩风度,依旧是隔着一层衣袖。霍晅又觉好笑,随他去了。二人很快就见到了江见疏。他被织绿锦萝吊在树上,这大概是他人生中 扶苗真人远处, 山林倾覆,土崩地裂。沈流静一直锁定江见疏, 得知他已经闯进了阵法深处。他微微一眯眼:”光是破了两个六合阵, 不必要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吧?“霍晅冷笑一声:“我既然动手,怎么能只为了区区的六合阵?不过它这个六合阵的确精妙, 缠在一起不太好解决。好在外面还有钟山封。”三个阵法环环相扣,霍晅强行将六合阵崩坏时,将阵破时涌动的灵力引向钟山封。方才地动山摇,正是钟山封被撼动,才有这样大的动静。沈流静问:“这江见疏, 就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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