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惊怕的站起来,拉过“秀儿”藏在自己身后,匪夷所思的看向汉子:“你说卖?卖到哪里去?你,你简直不是人!怪不得媒人来说合,先就问我女儿……你,你不是人!”汉子依旧搓手,可再看不出一点“羞窘”。“你说呢?要不卖了她,拿什么给我两办亲事?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你跟了我,想生几个生几个,那都是我们亲生的。我管对你好,你管对咱们的孩子好。多好?你现在是没有别的孩子,难免舍不得她。将来有了孩子,你就嫌她碍眼了。毕竟,不是一家人。”“那,那也不能卖!”妇人带着哭腔,一旦开了头,就哭个不停。“我求求你,留她下来吧!她吃的不多,还能干活。有了孩子,也能帮忙照看。”汉子早不耐烦了,扯过小丫头:“你要是再哭,老子把你们一起卖了,回头,再买个黄花大闺女!要不是看你屁股大,一脸好生养的贤惠相,老子干什么非要你这玩意儿?”妇人被他一把推撞在树上,再不敢说话,满脸泪水的看着孩子,半晌抽抽噎噎的说了半句话。汉子哪耐烦听这个:“别号丧了!”秀儿挣扎起来,小拳头小胳膊小腿都是徒劳无功,反而被汉子扭断了胳膊,衣裳刺啦一声破开,露出了胸膛处的一道十字刀疤。秦芾瞪大了眼睛!这孩子,根本不是什么秀儿,而是休儿。他是幼年时的孟休。那妇人哭着抱住汉子的腿:“秀儿,秀儿不能卖!他不是女儿,是我儿子!你不能卖!”汉子一把拽掉幼年休儿的裤子,确定之后,两脚把这母子二人踹开,呼哧呼哧的坐在墩子上喘气。“真是晦气!老子找人去求亲,你怎么不说?”妇人搂住孩子哭个不停,一味的哭求。汉子恼了半天,气急败坏道:“儿子也不怕。活该你儿子,能吃上一碗享福的清闲饭。老子把他卖到小倌馆里头,将来也是吃穿不愁。起开!再不收声,你以为老子不敢把你也卖了?你无亲无故,谁会找你?老子卖了你,也是活该!”妇人吓的一哆嗦,许是思及自己的处境,一样堪忧,许是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着了,她手松了。汉子拎起了小休儿,倒挂在肩膀上,起身时,四周乌云翻滚,黑气翻腾,汉子形象大变,幻化成一个头上生着肉瘤的丑陋怪物。肉瘤抖动,和魇镇之外的孟其获简直一模一样。这就是魇镇之中的“恶”。秦芾急忙咬破舌尖,静心凝神,化解心头的愤恨和杀人的欲丨望。魇镇之中只有二气,其中的“恶”,就会衍生出各种场景,将被困在魇镇之中的修士引入其中,让其动了恶念,与魇镇之中的“恶”共鸣。这多毒辣,听来寻常伎俩,可任何人,哪怕是佛,都会有想要成魔的瞬间。一旦被魇镇之中的“恶念”抓住了心底的些许“恶意”,就会被无限放大,进而生出心魔,堕为“恶念”,彷徨于魇镇当中,永世再不得出。这里的人,大汉、妇人,小孟休,都是“恶念”所化。刹那,院中的大汉、倒地的妇人,还有门外偷窥的大汉叔婶二人,都变成了这等让人望之欲呕的丑陋黑怪。小小的孩童眼中泛出红光,轻飘飘的落地,手中幻化出一把弯刀,猛地一劈,就将大汉斩成了数段。大汉黑红的血肉滚落在地,迎风长成数个怪物。弯刀起落,将妇人、恶毒的叔婶,全都生劈了。他下手利落锋快,每个人起码被劈成了四五截,转眼间,就多了一院子的怪物。秦芾定在远处,明知道,都是假的,明知道当年的孟休不会杀人。明知道,这些只是魇镇之中的“恶念”,可仍然有一口气,呼不出去,吸气也不能。她整个人像被卡在了这里,难受的恨不得立时死去。他被这恶毒的大汉打的半死是真的,被卖到了那种地方是真的,被母亲放弃了,也是真的。“小童”发泄过后,终于放出了所有的“恶念”,它化身最大的黑怪,率领着一大群丑陋的怪物,浩浩荡荡的朝秦芾走过来。秦芾无处可藏,转身就跑!开玩笑,魇镇之内,以“恶”化善,而生心魔,毁道心。她怎么敢和这些恶念化成的怪物硬拼?可这些东西,却穷追不舍,所到之处,都化成一片焦土。秦芾在心里,将霍晅恶狠狠的凌迟了数百遍!霍晅这个小人,谁要和她共患难同生死?“恶念”无处不在,怪物追上来,她避无可避,抽出伞骨斩成两段。怪物落地,敌人又多了一个,变成两个,一左一右将她围住。秦芾被围困在中心,躲闪不及,那为首的怪物朝她猛扑过来! 正经事四面八方都是怪物, 秦芾手持伞骨,左手按上,双手连续不断的结出一串复杂的符印, 伞骨冒出耀目的火光, 似乎还在滋滋作响。无论怎样的恶物, 都有阴暗的本性, 对明亮的火光有着不可抵抗的惧怕!何况这火光是不落天府仙以血脉催生的真火?炼心伞在她身后长开, 如亭亭玉盖, 千丝万缕乍然盛放, 在沉寂的幽暗之中,仿佛一朵要逐荡黑暗的光华瑶芳。一直堆积在她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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