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在黄沙中不断游走,狂风吹过,竟然不受半点影响,并且,次次都能安然无恙的避开罡风。江见疏既惊讶,又懵:“这是什么?五个铜板一副的耳坠子里,怎么会有这样强韧的魔气?都快开智了吧?”灵气汇聚地心,在灵源之处,开智而生混沌。魔气若开智,便会生出祸世凶兽。江见疏悚然一惊:“但修真界根本就没有魔气本源,这魔气怎么会开智的?”“什么开智?不过是有人舍得,将自己的一魂强行和这魔气融到了一处。也算丧心病狂。他若来了,我都要说一声佩服。”江见疏:“……的确是条汉子。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人?魔门门主?”“魔门门主?他哪有这个魄力?”霍晅轻笑一声。“呵,我若再不管,这魔门的门主都快成了个空架子了。我今日封印这几处,他还要重重谢我。”霍晅收了灵气,将手心的玉坠“放开”,那魔气一感应到玉坠的气息,就急切的拿“尾巴”将它勾了过去。从此刻开始,“泥鳅”不再是混乱的画圈,就连江见疏这样的,也看出来了。“这,这是一道符箓!”霍晅:“难得啊,江宗主也有开智的时候。”江见疏刚一伸手,就被一直默默不言的沈流静给打掉了。江见疏:…………他真是忍不住,一见了她这故弄玄虚的样子,就想指着她鼻子骂。不过,看沈流静冷面若斯,也不敢太过造次。他也是男人嘛,还是懂的。可以指着沈流静的鼻子,他未必动真气。可谁要是敢说他媳妇儿一句坏话,那就不好了。沈流静淡淡道:“这玉坠,便是开启这符箓的玄窍。而这符箓,又是开启此处阵法的阵眼。换一句话说,若不是布阵之人,其他人拿这玉坠前来,就能打开阵法,进入传送阵。而不必像之前的传送点,每到固定的阴日阴时,才能打开。”江见疏震惊太多,已经是一脸平静了:“也就是说,有一伙修为极高的魔门弟子,通过这个传送阵,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他越想越觉惊怕:“可近百年来,魔门从未在修真界做过什么大案。便是小打小闹,也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这说明,他们所求,更多,所谋之事,也更可怕!到底是什么人?”霍晅神色如旧,微微垂落的眼角却昭示出她眼中暗藏的杀气,蓬勃怒发:“不着急,一定会碰面的。先毁了这阵,再收拾这些野心勃勃的魔修。”她手指微微一动,正随着黑气游动的玉坠,乍然碎裂开来,莹绿的粉末缠在黑气当中,触目惊心。符箓玄窍被毁,黑气茫然了一瞬,原先游画的符箓立刻乱了,又漫无目的的游走起来。而阵法已经完全打开,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传送阵。霍晅在阵法中布好万丈光,逸逸然启动。然后,沈流静从袖囊中取出木桌,摇椅,各种灵果、烤好的灵兽肉,还在摇椅上铺了一层软绵绵毛茸茸的垫子。霍晅最喜欢这软乎乎的毛,窝在里面恨不得打上好几个滚儿,眼神刚飘了一飘,沈流静就将清甜的灵露送到了她嘴边。“你们两这是不是反过来了?媳妇儿在前边冲锋陷阵,夫君在家料理家事?沈道兄,以后,您还要奶娃娃吗?”江见疏席地一坐,看着防护阵中心的焱阳剑,终于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你们这妇唱夫随,我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看门狗。”霍晅差点把灵露喷了:“一天天的,说别人不留情就算了,对自己也这么狠。”江见疏漠然道:“没人疼没人爱的人,就是这样。恐怕,我要做一辈子的狗了。”月色熹微,黄沙漫卷处,只见昏黄,几乎只能瞧见一点月光的影子。可越是轻薄,越是勾人心弦。叫人按捺不住的渴望。哪怕瞧见了的月光,也是抓不着、留不住、伤心最重。在霍晅吃完了一桌子的吃食后,江见疏突然开口:“你传信给我的前一日,我见到了她。”她是谁?江见疏这种没脑子的暴脾气,这跋扈嚣张的一世,唯有容情二字,再难宣之于口。“她身边带着一个少年……”他骂了一句脏话,愤恨的,像个骂街的泼妇,泼妇之中的泼妇,再愤恨不过,再气不过,再心酸不过。“那少年长的挺好看的。你说说,她是不是人!她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心口不住起伏,自结丹后,再没有如此波动。霍晅等他平静下来,道:“依我看,她挺是人的。不管以后她身边站着谁,至少放过了你。不然,她若是回头纠缠,你既不敢放下前仇,又不能心甘情愿的拒绝她,到那时候,你二人真成了不死不休的孽缘了。”“我如果不是知道这一点,就会奋不顾身的追上去了。我怕什么呢?我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怕容情和他一样,如此作想。不过,是怕她痛苦罢了。若是他再心狠一点,就该立时拉住她的手。就算一辈子纠缠不休,窒息的也不止他一个。江见疏一时头脑发热,开了金口,主动说起容情,显然很后悔。他怎么能在霍晅这厮面前说起来呢?他巴巴的抿了两下唇,真像条蠢狗,可怜的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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