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秀兰听了,开口劝慰说:“不管怎样,大哥是长子,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哼!”庄恒不以为然,“长子又怎样,他顶了天就是个庄稼汉,以后爸妈靠谁还说不定呢!”乔秀兰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即应和道:“你说的对,只要你出息了,他们就不敢再这么对你。”庄恒心中熨帖,他握住妻子的柔荑,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两人深情款款地对视了一会,乔秀兰终于想起要去给庄恒拿鸡蛋敷脸。等她走到厨房外,发现庄熠正和庄母在屋里说着话。“今天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他讲话太难听,你得和他说说,不止对晓晓,他对小琴也一副看不起的模样,我看着就来气,哪有自家人作践自家人的。”庄母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我这会都后悔让他去当兵了,要是放家里一直有人管管,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自家兄妹不亲近,难道还要去亲近外人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乔秀兰听见那句“外人”,下意识认为是在说自己,她咬了咬唇,正要转身离开,不料门口传来动静,有人要出来了。她赶忙装作刚到的样子,而后就看见庄熠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乔秀兰连忙低了头,目光却一寸不落地将庄熠手里的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原来是个杯子,上面的小狐狸惟妙惟肖,正抱着自己的尾巴笑得开怀,她差点就以为是个雕刻品。等庄熠走过,她突然想起来,刚才打碎的小兔子,和这只狐狸笑得好像!她目光微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过几天,庄恒的假期到了,他临走前带乔秀兰去了趟镇上,之后就匆匆回了部队。等庄恒一走,家里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庄母多了个人分担家务,但也没能闲下来,大女儿已经十六了,她得给物色个好人家。比起大儿子,她更担心女儿,女孩子一点耽误不得,年纪一大找对象就只剩下些歪瓜裂枣,她可不想委屈自己的闺女。只是这人选怎么挑都不满意,老实巴交的青年,家里却有个尖酸刻薄的寡母;相貌堂堂的小伙,背地里粗话连篇还爱动手打人;好不容易有个知书达理的,结果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庄母打听了许久,都没遇到一个满意的,连李二婶都觉得她太挑了,说哪有她这样专门挑人短处的,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庄母回过神来,愕然发现自己被儿子给坑了,不知不觉间,她把庄熠当成了参考对象,可不就看谁都觉得不尽如人意了。这事最后传到了庄小琴耳朵里,她闹着庄母让她打消念头,说好歹让她上完高中再说。而庄母一方面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又被女儿闹得头疼,只好暂时应下等明年再说。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七零年代重生这一年知青的命运开始改变, 招工返城后,有门路的知青想方设法拿到名额, 离开了让他们生厌的农村,但大部分知青依旧看不到出头之日。有些人插队十几年, 早已磨灭了斗志,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 他们中大多数选择在当地娶妻生子, 对未来也早已没有了渴求。年轻一点的依旧还在挣扎, 也有人为了得到一个回城的名额不惜出卖自己,但更多的人还在束手无策。就在这一年秋天,当农民还在田间地头忙着收获, 一则恢复高考的消息迅速在知青中蔓延, 原本的一潭死水瞬间沸腾起来。希望来得猝不及防,可短短四十天能做什么?很多知青早已提笔忘字,当初的课本知识也忘得七七八八, 他们抱着希望,又不敢期望太过, 只能迫切地寻找复习的资料。一时间, 田间地头都不见了知青的踪影, 他们纷纷奔走于书店和邮局,不放过一丝希望。“爸妈,明年我也要参加高考。”庄小琴向往地说, “我想当个大学生, 去看看大城市的生活。”庄父抽了口烟, 冷冷地打断了她的幻想:“别说你考不考得上,女孩子上大学做什么,还不是要嫁人生子,到时候都成老姑娘了,哪还有好小伙给你挑?”庄小琴顿时垮了脸,但她不敢和庄父争辩,治好向母亲求助。只是这一回,庄母也不站她这一边,说:“你爸讲的没错,乡下人结婚早,大家都等不得,到时候好小伙都是人家的了,要么你找个城里小伙嫁了,可城里人一向瞧不起咱们这些‘泥腿子’,乐不乐意和我们做亲家还是问题,你自己想着吧。”庄母这话讲得很现实,农村里姑娘十八,小伙二十,大家都是比着这个年龄成婚的,更早的十五六岁也不是没有,但女孩最晚不会超过二十,再大就只能挑一些身有残疾或者年龄老大的光棍,运气好还能找个家里不错的鳏夫,但总的来说只能被人挑挑拣拣了。庄小琴见父母都不同意,愁眉苦脸地看向了庄熠:“大哥,你帮我说句话呢!”她知道大哥一句话,顶他们十句百句。庄熠并没有急着表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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