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彤的一个大学室友甚至喜极而泣,她说,温彤大学的时候总是趴在窗口看卓然从图书馆前经过,看了整整两年,却不敢说一句学姐我好喜欢你。然而每个认识她的人都知道,温彤只会在卓然的面前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她爱慕卓然,爱了整整六年,如今才结成善果。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可惜,卓然的父母没有来参加婚礼。事后才知道,直到卓然和温彤领了结婚证,卓家还是在反对她们的交往。尽管如此,卓然的爷爷还是前来捧场了,这个在70年代留学过欧美的老派政客,倒是在婚姻观念上非常开放,他觉得孙女选男选女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也是在二人的婚礼上,卓爷爷走到了米冉的面前,举杯对她说了一句话——“小姑娘,你的《婚途》写的很不错,我很喜欢。”——卓爷爷是新婚姻法的铁杆支持者,自然也是《婚途》的铁杆粉丝。米冉也回敬道:“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写出来也是如我所愿。”卓爷爷不无感慨道:“当年我竞选市长失败以后,就去了美国。期间,国内的婚姻法改革,我看着那些年轻人就这么堕落了下去,被人称作垮掉的一代……唉,我一直上书给政府阐述那个婚姻法的危害性,但是没有人听我的,还说我是老年痴呆了。”米冉也明白:“毕竟当年的改革措施出来以后,短时间内,婴儿的出生率的确增多了,只是那些孩子……都不是正正经经出生的孩子,而是婚外情产下的私生子。他们不是男女理性结合的产物,只是男女一时冲动的产物,至于恶果如何,看看现在的社会就知道了。”“是啊,一时冲动,法律的纵容释放出了那么多的恶果……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下一个十年,我看好经济再一次增长。”米冉笑: “我更好看人口再一次增长。”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一切的志同道合尽在不言中。从丹麦回来以后,米冉就开始动笔写作了。从三十年前那次婚姻法大变革开始,她在书中详细地描述了许许多多人的婚途,有的走到了末路,而有的则走向了陌路。上一代的悲剧又更迭发生在下一代的身上。有的人恐惧婚姻,觉得婚姻是悲剧的源泉,从而拒绝了所有的爱和情。譬如她第一桩接手的案子,苏月娉的父母亲。有的人不相信忠贞,只觉得婚姻就是随便睡睡就好,从而走向了感情的迷途。譬如扬言一生不嫁人的胡蝶。还有的人,本身就是时代的直接受害者——例如45岁高龄还未嫁的cathy,只因为她曾错爱上个渣男,而该渣男妄想同时拥有多个漂亮女人,因为法律规定了他拥有如此的“权力”。至于更多的人,在这一场大变革式的婚姻法改革中失去了家庭。亲情的面具被生活摘下来以后,就变成了日复一日的暴力和折磨,甚至差点造成他们终生的不幸。譬如陆斐源和温彤的童年悲苦。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我觉得,那一场变革本身就是错的。她之所以写作《婚途》,就是要替他们——那些受苦受难的孩子们发出一个声音来——一代人走入了歧途,受苦的只是下一代。陆斐源、温彤、苏月娉、cathy、胡蝶他们——都是时代的牺牲品。她将此书命名为《途经此婚》,用那些孩子的笔触写出那些恩怨纠葛,用孩子的眼光去揭开那一段伤痕。——为的是,途径此婚,不再错付人生。书成于元旦前的某个下雪天。彼时,陆斐源坐在她身边,喝着咖啡,问她到底打算拖稿拖到什么时候,因为老婆扬言不写完稿子不搬出书房,陆斐源倒是催稿比她的编辑还积极。米冉随口一答:“好了好了,今晚我回去陪你睡。不用你独守空闺了。”于是男人发出迷之微笑。书商拿到了稿子,从审核到商量出版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婚途》的热潮经历了一年的反复,随着特别法的出台,议论声渐渐消去,彷佛这个话题进入了末尾。但是随着这一本《途经此婚》的出版,《婚途》的话题再一次进入了人们的视线里。在书中,编剧米冉回答了《婚途》的三个问题——一:为什么要创作《婚途》?答:在我的工作和生活当中,我看到了许多不幸的年轻人,他们的悲剧根源是出生于一个不幸的原生家庭。我想让他们的故事可以去警醒世人,不再让悲剧重复上演。二:你觉得《婚途特别法》是反人权主义的法律吗?答:人权不是欲望的代名词。人权是可以爱憎恨,可以想我所想,爱我所爱,但是不可以用个人的欲望为借口,去伤害无辜的他人。而重婚罪和旧的婚姻法,就是在伤害被背叛的另一方。这不是违反人权,恰恰相反,它在践踏人权所谓的个人的权益神圣不可侵犯。三:你觉得《婚途特别法》可以持续多久?答:正确的法律一旦网落实了,就不会再改变了,这是社会和人民的选择。于是,书一出版,就引起了轰动效应。人们关于《婚途》的猜测和疑惑纷纷烟消云散,但是关于米冉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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