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想:“泼了这么多水,这带电的杀人围栏,怎么着也该歇菜了吧!”
他一挥手,喊道:“你上去试试。”
一个禁军应声而出,这哥们儿可是亲眼目睹水龙车将突厥人的长杆给废掉的,此刻信心满满,相信这个围栏应该也被废掉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可还没等他碰到围栏,就在离围栏两步远的地方,突然浑身一颤,像被雷劈中了一般,然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这这这……”张彪大惊失色,一脸难以置信地嘀咕着:“我泼了水之后,怎么反倒让这个围栏更厉害了?还没碰到就被电了?这围栏是不是成精了?”
众禁军见状,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这下,大家都不敢动了,只得守住这个庄园,等待援军。
又过了一个时辰,李隆基的马车到了,张妙声和玉书也同车到达,连臧学海这位大学士也一并跟来了。
他们来到围栏前,只见一片狼藉,被电死的士兵倒在地上,禁军们望着那区区一个围栏,却如临大敌,无法攻入庄园。
张妙声见此情形,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啊,仙人传授的电学你们是一点也没学到啊。”
要是这些禁军们能稍微了解一点电学知识,哪里会被这道电围栏给挡住,更不会死这么多人。
张妙声教训完他们,又转向臧学海,希望这位学士能把电学学到家来,不枉他广播了这么久。
“臧学士,你来说说看,这个围栏该怎么破?”
臧学海心知玉书是高人,而张妙声是玉书的岳父,自然就是高人中的高人。高人考校自己,这可是莫大的荣幸,他得好好回答才行。
他仔细查看了一下围栏处的情形,心中有了计较,胸有成竹地答道:“张先生,我看这围栏有两道横杆,都是铁的,应该都带有电,只要碰到就会被电。这围栏的布置得刚刚好,想要不触碰铁杆而入,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想方法破掉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禁军刚才用的泼水之法之所以不管用,是因为泼过去的水虽然淋湿了铁杆,但水没有连成一条线,没有将上下两根铁杆连起来,所以没有作用。反倒把地面弄湿了,只要踩上去就会被电。”
“嗯,说得不错。”张妙声听后,点了点头,对他的回答表示满意,“既然泼水之法不可行,那这围栏要如何破?”
臧学海微微一笑,答道:“要破不难,只要将两根铁杆连成一起,就能将这个带电的栏杆破掉。有没有铁棍?只要将铁棍靠上去,碰到上下两根铁杆,就可破之。”
听了他的主意,大家纷纷忙碌起来,四处寻找铁家伙。
长矛倒是挺长的,不过它那杆子都是木头做的,根本不导电,就枪头那块儿是铁的,明显不合适啊。
“那咋办?”有人挠挠头,一脸犯难。
“只能用手上的钢刀试试了。”有人提议。
可是,大家都怕被电到,谁都不敢靠近那围栏,只能站在十步开外,把钢刀使劲扔过去。心里都默默祈祷着,希望能在钢刀碰到铁杆的一瞬间,把上下两根铁杆给连通起来,形成短路。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上百把钢刀扔过去,掉了一地,就是没能有一把能同时碰到上下两根铁杆,把它们给连通起来的。
“哎呀,真可惜啊!”大家纷纷摇头叹气。
这时,一名统领挤了进来,他大喝一声:“闪开,我来!”
这统领使的是一副链锤,长长的链子是铁做的,铁链柔软,正好可以用来缠在铁杆上。
只见这统领将链锤轻轻甩动了几圈,看准了扔出去。
链锤打着旋飞向围栏,就像一条银色的蛇在空中飞舞,最终准确地缠在了上面的铁杆上。接着,铁链向下一垂,又巧妙地碰到了下铁杆。
就在这一瞬间,链锤与铁杆接触之处爆出了火花,啪啪作响,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但这异变很短暂,一下就没了。
围栏上的火花很快消失,只剩下铁链还缠在铁杆上,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等了一阵子,见没了动静,张彪问道:“哎,这算是破掉了吗?”
臧学海自信满满地答道:“嘿嘿,应该是破掉了,你们尽管一试。”
张妙声思索片刻,谨慎地说:“为防万一,人还是别去试了,找一牲口去试探一下吧。”
禁军们纷纷点头,心想这带电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