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她已躺在了床上,显然自己摆脱了魇魔的控制,回到了现实中。“可还有不适?”一线冰冷的声音陡然打断了她的遐思。“紫胤”若水傻愣愣的望着他。若水想起了自己在魔障时,对紫胤做过的放肆轻薄,一时羞愧难当,忙抬头一脸无辜的装傻瓜,“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紫胤睨了她一眼,答道:“ 你被魇魔所控,那魔无形无体,附于人心,亦擅鼓动人心内的邪念,不过…”紫胤顿了顿,又道:“贫道尚有一事不明。” “请说”。紫胤问道:“ 你可是得罪过什么邪派人士? ”若水诧异问:“哦?怎么说呢”紫胤神色泰然道:“若非懂呼风唤雨的高人,又岂能以术法召唤出“魇”这类高等级魔物” 若水闻言后面如沉水,“我早猜到是谁了,而且那人你也见过”紫胤似早已洞悉,缓缓道:“是那日街上遇到的女子吧” 若水点头回道:“没错,我与百里公子在大理曾与她结过怨,她是天玄教的人叫黎江,她懂蛊术毒术巫术类。”紫胤剑眉微微蹙起,叹道:“ 以术法为引,是可以役使鬼神,不过物极必反,万事讲究因果承负,害人终害己,终会反噬其身,恐怕那女子命格也异于常人吧……” 若水垂眸,突然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如此熟悉手,如芦笋般清洁凉骨,小声说:“紫胤,我害怕她,我从来没那么怕过一个人,我觉得她还会来找我,我不想死。” 这姑娘毫无一丝保留的,向他述说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是一种全然的托付与依赖,莫名勾起了男人心中特有的保护欲。紫胤低头静静看着她,心弦莫名震颤,后坚定坦然道:“既然贫道曾许你说过要照拂你,自然不是妄言,更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人的胁迫。” 紫胤是个被制度化的仙人,以道义礼法之纲为标榜,承诺过的事就不能反悔是他的死穴,不过此刻他说要照顾若水,确是发自肺腑的私心。紫胤声音有缓和安抚的魔力,听后只觉内心平安而静谧。执手相望,若水感动的眸子似漾了些水雾,“多谢,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紫胤伸手在虚空中,变出了一把金晃晃的折扇,十二道褶,上面印有五雷符咒图案与赤红的仙印。“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驱魔降妖的仙物,五明伏魔扇吧!!”若水露出欣喜的颜色,伸手就想拿,不料却被紫胤愰了一下,没有拿到手。只见紫胤卖起关子,对她说:“想要?你需应允我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你说” 若水急迫的问。紫胤认真持重语气像是命令,“ 不许自甘堕落,去花满楼做青倌。 ” 若水毫不犹豫的说:“韩休宁与阿辉一再劝我,我都无视,不过既然是你劝我,我就答应你啦!扇子给我啦~”紫胤微颔首,将扇子放到她手心说:“收好吧,虽然伏魔扇虽然能驱邪除秽,可做护身之用,但你终要万事小心,防患于未然。”若水接过扇子,紧紧攥在手心异常珍惜。只记得初见紫胤时,仙人虽然别有一番凛然之资,却矜傲冰冷,宿命般的霜染孤寂,让人望而生畏。而渐渐相处才发现紫胤虽然外表冷漠,内外确实极重情感道义。如今这番对她的关心言语,更多了几分温润柔情。能有一人待我如斯,我心足矣。或许多年之后,你回去了天墉城,而我回到了千年之后,当我们闲暇仰望白云过兮时,会相互的念起彼此吧。☆、一剑初春天玄教偃旗息鼓了一段时日后,又在世人毫不知晓的情况之下,偷袭了江南一个门派,同样的手法,杀光大人烧光屋,将小孩掠走。他们行动十分诡异,有任务时,就能迅速将人马化零为整,像群野狼一般群体行动,而行动之后就会消声灭迹,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没有活捉莫夕逾,群豪寻天玄教的线索又断了。候无心说,莫夕逾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因父亲抛弃了他们母子,二十几年来莫夕逾一只对他心生记恨,扬言不杀死他,难平其愤。虽然众人猜测莫夕逾还会再来寻仇,不过现下却不能守株待兔,只因时不待人,武林中众门派屡遭迫害,闹的人心惶惶。这段时日集结在江都的正派,每人都会四处奔波游荡,寻觅天玄教的匿藏地点。楚煌带补天岭众人,紫胤带天墉城几弟子,程夔带百草谷众人等,百里生辉和韩休宁倒是十分投缘,二人留在江都城中,在兵器行与各种商贩间穿梭,打探消息。身份最为尴尬的就是若水,因为她毫无武功和修为,简直百无一用,顶多算是个被天玄教追杀的弱女子,而且谁都不愿意带她这拖油瓶行动奔走。 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做好后勤工作,炼制小还丹和金创药等,以备不时之需。但时间仍很充裕,她每日不是和店小二拌拌嘴,就是躺在客房睡大觉,画个眉点个唇,自己自攻自受玩象棋。 就这样过了几日,众人终于打探到了个重大线索,三十里外位于悬崖上的一座古堡有蹊跷。那堡叫建元堡,是汉代遗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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