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意深埋刘海之下的那双黑眸闪过一丝黯然:“他比我帅吗。”“许明意!”“算了,我不问了。”许明意低着头,失措又落寞,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一串洁白的小海螺手串。这是分手的时候,苏莞赌气还给他的。他一直戴在手上从没取下来过,哪怕被公司同事嘲笑是娘炮,他也没取。小海螺手串已经有些旧了,不再有光泽。他将它送到苏莞手边,声音哑然:“你要不喜欢,就扔了吧,但是别还给我了。”他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崇拜第二天中午,苏莞经过霍烟办公桌,脚步顿了两三秒,又倒了回来,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上班了?”霍烟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我怎么不能来上班了。”“今天不是”“许明意今天下午的火车,傅时寒送他去了,他们哥们之间还有悄悄话讲,我就回来把这两天的工作补上。”苏莞扬了扬下颌,表情不自然地说:“谁问他了。”“那许明意临走的时候,留给你的话肯定也不想听了。”“不想听不想听,啰哩啰嗦的,那天晚上有什么话我都跟他讲清楚了,没别的好说。”霍烟耸耸肩,作无奈状:“好吧,不想听就算了。”苏莞别别扭扭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时不时抬起头来偷瞥霍烟。霍烟埋头敲键盘,漫不经心喃喃道:“某人说过不感兴趣噢~”“哼!”有同事过来找苏莞做事,苏莞也跟吃了炮仗似的,端着键盘道:“没看见我在忙啊!不空!”终于,在她气急败坏地折磨了键盘半个小时后,霍烟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苏莞桌边:“喏,他临走的时候给你的。”“这是什么?”霍烟说:“某个你并不感兴趣的人的工资卡,能让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主动交出工资卡,足以证明真心。”苏莞撇撇嘴,指尖划过银行卡平整的边缘,故意装作毫不在意,说道:“你是收了他五毛钱水军吗,这么替他讲话。”“嘁,他五毛钱都舍不得出好吧!我这是自来水。”霍烟说:“欠债的事情我的确不知道,昨天傅时寒才一五一十告诉我,说那时候他整个人都垮了,这些年攒的所有积蓄都砸里面,这个平时超市买东西连两毛钱口袋都舍不得要的男人,所有积蓄血本无归,几乎一无所有,那样的情况,你能想象吗?”苏莞的心像被针刺一般,细细密密的痛感漫遍全身。她能想象,这几乎可以整个毁掉他。丧失勇气,丧失信心,丧失所有的一切。可那个时候的许明意,是准备要向她求婚的啊!“往事不可追,你就别想了,至于现在原谅他,皆大欢喜;要是不想原谅,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反正卡先收下,横竖不吃亏。”苏莞:“看我干嘛,谁还能跟钱过不去吗。”霍烟笑眯眯地将卡放到她的衬衣衣兜里——密码是他跟你第一次牵你手的日子,如果你还记得的话,里面每个月源源不断汇入的钱,就都是你的。”苏莞:看着她为难的模样,霍烟愣了愣:“你不会忘了吧?”还真特么不记得了,谁特么会记这种事啊!苏莞开始摸出手机翻自己的微信,想看看自己当是有没有发朋友圈留念。十分钟后,她绝望地说:“完了,真的忘了。”霍烟:“要不,你打电话过去问问?”苏莞:“”那她成什么了?两个月后,霍烟收到空军演习观礼的邀请通知,作为士兵家属可以前往边境p城参观大阅兵典礼。这也是霍烟第一次来到傅时寒所服役的空军军区,军区位于高地郊野,视野辽阔,以机场为中心建设而成。霍烟坐在吉普车里,探出脑袋四下观望,一路可见都是辽阔无垠戈壁沙漠景观,还有那一簇簇挺拔的胡杨。带霍烟进来的小兵名叫周小杭,一个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小伙子,脸上挂着两坨高原红,皮肤黝黑泛红,性格特别开朗,健谈。“嫂子,你就叫我小杭好了。”这一声“嫂子”叫得霍烟心里挺舒坦:“小杭是哪里人啊?结婚了没有呢?”“噢,我就是这草原上的人。”周小杭见霍烟对自己有兴趣,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霍烟看:“这是我女儿,可爱吧。”照片里是一个容颜和善的女人,揽着两个双胞胎女孩,笑容和煦。霍烟惊呼:“双胞胎女儿啊!你这也太有福气了吧!”周小杭害羞地笑了笑:“是吧,我也觉得,我媳妇儿特别好,今年我跟傅时寒一起写了调值申请,到时候就回家乡去,跟我老婆媳妇儿好好过日子。”看着他满怀期待的微笑,霍烟心情也觉得一片大好,她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憧憬未来与傅时寒两个人的生活。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这么多年都相伴走过来了,他对她的好,是好到骨子里,当然也坏到了骨子里。每天吵吵嚷嚷,热热闹闹便是一辈子的烟火人间。“我跟傅时寒是同一个时间进来的,他本事可比我大多了。”一路戈壁,看多了也觉得枯燥乏味,周小杭索性便给霍烟讲起了傅时寒在部队的事情。“一开始,我以为他跟我们一样,都是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除了长得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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