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颤抖,湿热,然后紧密贴合,纠缠在一起,让江易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 江易以前很享受一个人住在复式公寓里,如今只觉得房子很大,哪儿都空,待在空旷清冷的地方,他心里也空落落的。唐培艺离开后,家里没人打扫卫生和做饭,江易又开始请钟点工阿姨上门,他点外卖的次数也变多了。江易卧室内的那张折叠床收起,却没放进柜子里,只是靠在墙边,随时都可以再用。负责打扫的阿姨,之前没见过唐培艺,每每见了这张折叠床都有点奇怪,但也不敢多问。学校里,江易又在上建筑设计课了,讲台前的老教授说得眉飞色舞,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江易满脑子都是之前和唐培艺一起上课的情景,他翻开书,又想起唐培艺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唐培艺理科不好,也没机会上大学,他对这门专业满是好奇,问东问西的。面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小傻子,按理来说,江易早该不耐烦了,但对方是唐培艺,江易愿意收起浑身锐利的刺,耐性也变好了。见江易心不在焉的,既没听课,也不像平常那样趴下来睡觉,庞奇勾唇笑了笑,眼神也意味深长。下课铃响了,庞奇主动走向江易,和他打了声招呼,但语气中透着嘲讽:“江哥,你现在怎么都一个人啊?身边不仅没女朋友陪着,你那小表弟也好久没来咱们学校了,他是回家了吗?”江易没回应,冷冷地瞥了庞奇一眼:“找我有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前几天见到那个谁了。”庞奇挑了挑眉,故意在吊胃口。江易却不吃这一套,他讨厌别人说话时拐弯抹角的:“庞奇,你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庞奇噎了噎,嘴边的嘲笑之意却更重了,“我看到那个楚筱璃了,她挽着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啊,啧啧,看起来可甜蜜幸福了!”敢情这货是来笑话他头顶绿光,戴了绿帽的,江易嗤之以鼻,反而不屑地笑笑:“庞奇,你喜欢婊子吗?”“……”庞奇再次噎住,然后摇摇头,“太脏,偶尔玩玩倒是可以。”“那不就得了!我和她早就分了,你现在为了这事来笑我,都迟了八百年,消息也太不灵通了。”靠!这还不是因为江易平时藏得太深了嘛!庞奇心里暗骂,表面上依然笑眯眯的,还说:“江哥,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要不晚上和我一块喝酒去?我会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抱歉,我晚上有事。”江易挥挥手,转身走开了。对于庞奇的邀请,他从来都是拒绝,才不想吃什么“鸿门宴”。他晚上能有什么事呢?无非是上线吃鸡,但最近一周,江易连吃鸡的兴致都没了。他整个人都很烦躁,尤其是今晚,江易感觉自己跟着了魔似的,一边在网上听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的朗诵版,一边大口大口地咬着核桃。核桃硬死了!吃起来也费事!可唐培艺偏偏喜欢吃这种需要手剥的,还说愿意给他买核桃的人,一定很珍惜在乎他。不愧是小傻逼啊!想到这儿,江易吃不下去了,也懒得再听英文诗装文艺,他躺在床上发呆,放空自己。这阵子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唐培艺,如果他是亲自送唐培艺平安到家,或者亲眼看着他上车,江易还能安心点。但那小傻逼自己偷偷溜了,而且那晚他好像对唐培艺做了一些“坏”事……具体坏到何种程度?江易一时也无法确认,得见到唐培艺才行。唐培艺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那头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状态,急性子的江易受不了,与其受着良心谴责,倒不如放下面子,主动出击。江易对唐培艺身份证上的地址还有印象,便自己开车寻到了外省的乡下。活了二十几年,向来养尊处优的江少爷江易,可是头一次来到这种穷乡僻壤。虽说这儿环境不错,蓝天白云,空气清新,可交通太不方便了。乡间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窄,车子一不小心就会栽进田野里。之后到了村里,基本上都是窄得要死的小路,车子根本开不进去,逼得江易只得下车步行。江易一路上各种打听问路,好不容易找到了唐培艺的老家住址,可这户人家并不姓唐,也说根本不认识唐培艺。江易懵了!之后好心的村民领着他去见了村长。村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说话慢悠悠的,还操着一口东北口音。江易点开手机相册,给村长老爷子看了唐培艺的照片。村长老爷子戴上老花眼镜,仔仔细细地瞧了半天,暗色的瞳孔才突然里浮现光亮,嘴里也“啊呀”出声,总算认了出来。村长说,唐培艺的眉眼长得像唐老头的亡妻。多年前,他们村中的确有一户姓唐的人家,唐老头骨瘦如柴,而且由于天生唇裂,说话时总漏风,他的老婆也早早就病逝了,留下一个女儿。唐老头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将女儿拉扯到成年,后来也重病去世了。江易又问,那个唐家的女儿现在如何了?老村长连连摇头叹息,说唐老头的女儿出去打工,结果惹上黑道,欠了一屁股的债,不得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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