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安此话一出,洛蓝的脸色瞬间大变,他把罪责不止归咎到柳媚身上,钰王府也跟着受他的骂了。
冷钰儿脸虽然也是一阵冷清,却碍于他的身份,并没有多言。
洛蓝上前两步,忍住怒气,蹙眉大声道:
“皇叔这话说得可不中听,柳媚当年为何带着肚子从你身边离开?想必这其中的原因你比谁都清楚吧,一个女人,身无分文,若不是被逼无奈,她怎么愿意背景离乡?又怎么愿意居无定所?”
说到这,她长呼了一口气,见冷子安想要开口挡住她说话,她抢先一步继续道:
“她们母子之所以来到我钰王府,是因为柳媚儿身患重病,险些丢了性命,我这个陌生人尚且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做为她的男人,与她相见时,你可曾问过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可曾知道她受过哪些苦?可知道她受过多少难?你上来就想抢走她辛苦带大的儿子,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残忍了吗?”
“你……”
听着她这番言词激烈的话,冷子安手指着她,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睛怒吼着,
“你这个乡下女人,怪不得她变得胆子这么大,来都是你教唆的。”
听着他这句噎人脖子的话,洛蓝毫不犹豫的瞪着眼睛直接怒怼道:
“是我教唆的又如何?她以前从未和我提及过她的事,不过我现在知道了,我觉得做为女人,柳媚是伟大的,她只身一人将小志带大,没有依靠过任何人,也没有再嫁,相反,你整天在你的王府里享乐,身边女人成群,你可曾想过她们母子过得好不好?她们风餐露宿时,你这个做父亲的可为他们做过什么?现在你进门就想白捡个这么大的儿子,你想的真是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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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她的话再次刺激到了冷子安的某根神经,他涨红着脸手指着她,再次怒道:
“你简直是没大没小,本王好歹是钰儿的皇叔,你敢这样同我说话?”
“既然皇叔知道自己是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您这样做事,让我们这些晚辈不耻。”
洛蓝的话,让一向高傲又称霸一方的冷子安的脸瞬间冷若冰霜。
自打他自立为王开始,还没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眼下,这个乡下女人竟然敢数落他?这简直是……简直是太让人生气了。
冷钰见双方僵持在此,忙上前一步,对冷子安抱拳道:
“皇叔,蓝儿的话有些唐突,却也有点道理,钰儿认为,小志虽然是您的儿子,但是他从出生开始就流落在外,想必也没有认祖归宗,所以今天的年宴他还不适宜参加,他毕竟是个小孩子,你于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想要哄着他管您叫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咱们还是慢慢来,现在时间不早了,先准备进宫吧。”
冷钰的话,让刚欲发火的冷子安平静了一下情绪。
他的话有些道理,是他自己太过鲁莽了,光想着让小志进宫给自己闯闯面子,却忘了他根本没有认下自己这个爹呢。
于是,他了小志一眼,又狠狠的了洛蓝一眼,这才甩着袖子,厉声吼道:
“来人,给本王更衣,准备进宫。”>r />
言落,他大步离开,向他所在的西厢房而去。
冷钰和洛蓝打了声招呼,也去换进宫的衣裳了。
见他们走了,柳媚忙从地上爬起来,她来到洛蓝面前,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轻声道:
“多谢王妃刚才替我说话,只是……只是他这个人小肚鸡肠,您言语冲撞了他,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洛蓝摸了摸小志的头,抿着嘴巴轻笑道:
“无碍的,自打他进府开始就不惯我,我说和不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再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总得让他知道这个理。”
柳媚眼中含泪,一边抬起帕子擦泪一边轻声道:
“我以为我们能这样安稳的过一辈子,我以为他会一辈子不来京城,谁想到他偏就来了,偏就住进了王府中,来这一切都是命,命里该有的,想躲也躲不掉啊。”
听她这样说,洛蓝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声说道:
“既然逃不掉,那就不要逃了,他毕竟是小志的亲爹,遇到了,他拼了命也会将你们带回的,与其你拼命的反对,不如给他个机会,或许你们回去后,他会变得大不如从前呢?”
她的话,让柳媚沉默了,她微微点头,轻声回道:
“我会考虑您说的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