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为万万不可!”刘珂越听越心惊,赶忙出言阻止:“陛下,万万不可啊,经此一战,摄政王势头正猛,七王之乱被平,何人再可与之争锋?若是真的与之交手,恐怕没有胜算啊,而且摄政王行事一向不拘一格,万一真的不顾名声而动手,事情可就说不准了啊。”“对对对,朝卿所言甚是!”想起摄政王之前对自己的恐吓,皇帝忙不迭的赞同。刘珂舒了口气。王定永亦在一边附和道:“首辅大人此言的确冒失,若无确切保证,万万不可让陛下冒险才是。”被这两人合伙一噎,丁正一尴尬的冷哼了一声,不再做声。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福贵的声音:“启禀陛下,平阳王求见。”“平阳王?”在场的几人都有些诧异,丁老爷子更是面露慌张,他可是摄政王最亲的人呐,此时前来,莫非是知晓了什么?皇帝扫了几人一眼以示安抚,朗声道:“传他进来吧。”殿门被轻轻推开,进入众人视野的竟是不同以往的玄色衣袂。萧端一身庄重礼服,因面色苍白,反差之下便越发衬托的他眉目如画,款款走入殿中时,竟一时将在场的诸位官员也给看呆了一瞬。众人皆知平阳王身体羸弱,一向不轻易露面,是以见到他穿礼服的模样也是少之又少,却不曾想今日一见,竟是如此风华无双。视线在殿中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一圈之后,他朝皇帝行了一礼,而后笑眯眯的以商量的口吻道:“不知可否请诸位大人先出去一下,本王有些话要与陛下单独说。”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将视线投向皇帝,后者沉吟一瞬,点了点头,“都出去吧,稍后再继续议事便是。”几人纷纷称是,顷刻间便退得一个不剩。殿中只剩下两人,一人静静端坐,一人淡然而立。“平阳王有什么话要与朕说?”“只是想与陛下说说文素罢了。”萧端含笑盯着他,“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文素?是趁机夺去她手中权力,还是罚俸禄,杖责一顿或是降官职?不过摄政王印在她手中,恐怕再降官职也改变不了什么吧?”皇帝心中的刺又被他挑起,顿时没了好脸色,“你说这些做什么?”“想帮一帮陛下而已。”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好似在安抚一个烦躁不安的孩子,“陛下,想要权力也不是不可,只要放手去做,没什么不行的。”“你……你这话是何意?”皇帝被他那幽深的眼神盯得不舒服,但他的话却好似有种魔力,在吸引着他不断下陷。萧端一步步朝他走近,直到贴到桌沿,微微俯身,笑意盎然,“陛下不用担心皇叔的兵马,届时微臣去与皇叔说,文素自己犯事,又有个前朝余孽的身份,自然不能重用。”皇帝怀疑的看着他,“你为何突然这般好心?”“不是好心。”萧端失笑的摇头,“只是希望陛下掌权之后给个亲王爵位罢了,您也知道,微臣现在只是个郡王啊,皇叔又要求严格,对微臣这个侄子要求太多,所以难以遂愿呐……”“原来如此。”皇帝心中稍安,只要有所求就好,最怕的便是不清楚他的目的。“陛下这下可放心了?”皇帝已然心动,面上却故作镇定,“那么,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文素呢?”萧端眼中划过一丝迟疑,但转瞬即逝,好似从未出现过,随即唇边绽出笑意,萧瑟冷肃,“自然是……除去。”“什么?”皇帝惊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你是说……”实在无法吐出那个字来,他只有抬手做刀,在脖间轻轻比划了一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疑问。萧端抱着胳膊看他,神色淡淡,“除此之外还能用什么法子夺去她手中的权力?皇叔手下那么多心腹,陛下有办法保证他们不设法营救她出来?”皇帝微怔。“此时既然得知了她的身份,正是好时机不是么?”没错,好时机,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可是叫他如何下得了手?那是曾经教导过他的老师,虽然相处不长,但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女子,叫他怎能做此等欺师灭道之事?“陛下看看这是什么?”萧端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递到他面前,“这可是当初太祖皇帝颁布的诏令,重金悬赏其先祖项上人头,其中更是明说了要诛其九族,试问其后人又如何能够留存于世?”“你……你竟然有这个?”皇帝惊讶非常,半晌也没有动手去打开来看。“只要用心找,什么都能找到。”萧端抬手指了指殿门方向,“何况,外面的那些大臣不都也是这个意思么?”皇帝恍然,是了,刚才丁正一的意思似乎也是这样,原来文素竟已成了不得不除去的障碍?殿门轻响,他抬眼看去,萧端已经走出门去,随即涌入的是先前的几位大臣,个个面对他都是一副探究之色。皇帝喘了几口粗气,缓缓坐下,收敛情绪,垂着眼问在场的人:“文素……该不该除?”仿佛有什么在脑海中嘭的一声炸开,刘珂蓦然抬眼看向他,眼中满是震惊和痛楚。怎么可以……夜幕降临,暑气稍降。少了文素的摄政王府气氛骤变,赵全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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