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托尔和他姐姐海拉一样,他们太像奥丁了。海拉像奥丁一样,有统领九州的野心;托尔则最肖似奥丁。但她愿意理会洛基,即使因为铁面具让她不能与他出言交谈,她也愿意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或者仅仅只是坐在庞大的树根旁听他说话,甚至在他愤怒的时候用额头轻轻地挨一下他的额头以作安慰。天气很好,说不清她到底是被被透过树荫的阳光吵醒了,还是被那个小小的孩子吵醒了。那时候的洛基真的很小,和将要上初中的瘦弱的彼得一样小。“阿斯托利亚?托尔今天去母亲那里抱怨了,说你只跟我玩儿不愿意和他玩。”小小的洛基一脸狡黠地看着阿斯托利亚。本来在小憩的阿斯托利亚睁开眼睛,然后歪了歪头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那毕竟是梦。梦里小小的洛基突然变成了今天她所见到的长大后的托尔,他跪在妙尔尼尔的前面,突然抬起头,那双本来没有丝毫阴霾的蓝色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盯着她,悲伤而又痛苦:“你做了什么让他将你流放了,一流放就是这么多年?”“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阿斯托利亚从梦中惊醒。她甚至能回想起梦里刺眼的太阳和托尔暗淡的金发。他们从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一家人。可因为他父亲,她一直迁怒于他。其实是谁都一样,当年她发了疯,不是奥丁也会是其他别的神将她制服。阿斯托利亚从梦中惊醒,她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有东西抵着自己的一侧的太阳穴。是枪管。但是没有愤怒,也没有喜悦。什么都没有。她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顿时被白炽灯照亮,用枪抵住自己太阳穴的那个人却迅速地用右手手肘将阿斯托利亚的脑袋从枕头上勒到了他的胸口处,半晌,他说:“你是不是认识我,从前的我。”阿斯托利亚手中淡金色的火焰突然熄灭了。冬日战士松开了勒住她喉咙的手臂,站得离她远了些,手上的短刀在白炽灯的打光下泛着冷光。阿斯托利亚跌坐在松软的床上,慢慢转过头去,愣愣地看着他左肩连接着的银色金属光泽的仿生电子手臂,再往上看着他没有戴护目镜,只戴着黑色面罩的脸,他绿色的猫一样的眼睛里满是裹挟着暴雪般的凛冽与困惑。这样的身影与她记忆中那个穿着军装高大强壮、有一双明媚的绿色眼睛,笑起来像太阳一样明媚的詹姆斯·巴恩斯渐渐重叠。只一眨眼,泪水便从眼眶里夺目而出。“你为什么哭了。”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像是因为太久没说话而有些沙哑。阿斯托利亚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脸,用手擦去了眼泪:“……冬日战士。”冬日战士下意识地想要开/枪,阿斯托利亚的右手却顺着他握着/枪的左手按住了枪管。他抿紧了面罩下的唇,她太快了,他甚至没有看见她。“九头蛇是这样称呼你的,”阿斯托利亚稍微踮了踮脚,用左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话让冬日战士握着右手的刀一顿,“可你不是。”“你是詹姆斯·巴恩斯。”冬日战士突然推开阿斯托利亚,从他来时打碎的那扇玻璃窗跃下。阿斯托利亚抬起右手,黑色等身的黑洞刚形成,她便下意识地低头,却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她从梦中惊醒。阿斯托利亚没有再睡,她连夜买了去尼泊尔加德满都的机票。她要去找一个人。她所用的能自由穿行各地的魔法和巫师所用的“移形换影”受到了相同的距离限制,她没办法直接从美国纽约到达尼泊尔的加德满都。而法师不一样,只要能熟练使用悬戒,甚至能自由穿行各个宇宙。阿斯托利亚穿了一身灰色的卫衣裤,她将自己的头发压进头顶的黑色的鸭舌帽里,戴上了卫衣的帽子,背着一个黑色的登山包。卡玛泰姬被至尊法师古一用法术屏蔽了存在,常人无法接近。即使不是普通人,也都是有人带路才能找到。当阿斯托利亚再一次穿过同样的巷子时,有一个穿着浅色练功服的男人拦住了她。他的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白发,冷硬的高颧骨与那双疏离的苔绿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傲慢。“你在找卡玛泰姬?”阿斯托利亚没说话,她看着这个男人,扯着登山包肩带的右手被金色的光线缠绕着。“阁下也是法师?”阿斯托利亚没说话,他像是惊讶极了,却又自言自语:“看来加德满都遍地都是法师。”“跟我来吧,至尊法师让我为你带路。”说着,他嘀咕了一句:“莫度还说我自以为是,真该叫他好好看看谁才是自以为是。”史蒂芬·斯特兰奇将阿斯托利亚带到了他的老师古一的圣殿。“谢谢,斯特兰奇法师。”站在圣殿中央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瘦削的女人。说是女人却也不太对,她留着光头,穿着一身浅色练功服,看起来十分飘逸,模糊了性别。那一双黑色的眼睛仿佛洞悉一切:“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在等你。”“那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古一。”阿斯托利亚将登山包放在地上,摘下头顶的卫衣帽和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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