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的自然是少帅,事情发生的突然,正在于家的少帅,便被大帅的一纸电报给召了回来。
刚下火车,便直接由喜顺护送到了大帅府,看着忙碌的作战参谋室及路上戒严的路口,少帅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大帅拉着少帅到一旁“六子,你也看到了,奉天现在就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你说咱们现在是督军,是一省的父母官,不是土匪了,可是你大爷他们不进步,还是老一套,这能行嘛,这不是纯纯是瞎胡闹嘛”大帅也是唉声叹气,对自己的老兄弟们也是倍感无奈。
“父亲,您是对的,于家小姐我也看过了,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差”少帅终归是一个受过新思想的年轻人,此时不满意又能如何。
“对喽,六子你终于长大了,一会我准备了一车礼品,你去给你大爷送过去”大帅说完便站了起来,临出门又说了一句“六子,你记住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少帅在临出门的时候,看着参谋室里的杨雨亭下达着一条条的作战命令,喜顺便说道“看见没,这就是作战参谋,算的你死死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少帅闻言也没有说话,或许在这一刻,他理解了江湖是什么。
少帅开着车,拉着一箱礼品停到了汤大爷家门口,却被卫兵拦住,不让进门,便在门口吵了起来,汤老四也收到了六子来的消息,便让副官去领六子进来。
少帅一进门便和他汤大爷诉说着包办婚姻的痛苦“让我和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子结婚,这不是开玩笑嘛”
汤老四也是莞尔一笑“六子啊,我和你大娘也是包办婚姻,你说我们现在就不好吗,六子你不要只看眼前,你看你母亲,我还记得当年你父亲惹了祸,都是你母亲去替他擦屁股,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他”
“汤大爷,你和我父亲之间就非要闹到这一步嘛”
“六子,我不是对你父亲有意见,我是对警察厅厅长王永疆有意见,他灭了我们陆军的威风”
少帅听完这句话脑海中回忆起那天张廷玉对他说的话,奉系的扩大在所难免,但是扩大的过程中必须要确立领头羊的,现在的奉系是他们几个把兄弟一起掌握,可是他们都不如你父亲,他们没眼界,坐不稳。也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便和他四大爷怀念了一会儿他母亲,便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作战参谋部已经制定好了计划,部署周密,整装待发。大帅看到少帅回来便安慰道“六子,回去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奉天还是奉天”
“父亲,我廷玉哥呢”少帅此时不想待在帅府,他感觉有点压抑。
“你廷玉哥的第四旅现在已经推进了吧”还不等把话说完,奉天城内便传来了枪声。“去吧,去睡一会吧,明天你再去找你廷玉哥”
奉天晚上的枪络绎不绝,随着天逐渐转亮,这场奉军内战终于落下帷幕,以大帅的胜利作为告终,在将部队拉回旅部的时候,张廷玉没有随第四旅回去,去找冯镛了,这次他的父亲作为失败者,张廷玉怕他有什么看不开的。
“廷玉哥,你来了”
“冯镛啊,昨日是北平政府哪里挑唆奉军内斗的,你父亲败了,成王败寇的道理你也明白”
“哥,我明白,我父亲还在用他那老一套来用,现在看来,他不如七叔”
“你明白就好,冯镛,廷玉哥也说一句公道话,冯大爷那一套真不适合,现在人才难得,你看警察厅厅长,他做的不好嘛”张廷玉问道冯镛。
“做的很好,整顿全省警政、招民垦荒、发展实业、整理税收,更是支持七叔整顿军纪”
“七叔整顿军纪是为了什么,因为老一辈都是什么出身,现在做大了,就必须要改变,你父亲并没有这个认识,所以你父亲不如七大爷,现在啊,是人才难得,冯镛你得明白,我们跟父辈人都不一样,我们接受过新思想,新教育,行了,别想了,走,你今天得去宰小六子一顿啊”
听张廷玉说完,冯镛也是笑了起来,有时候真羡慕冯镛,羡慕他没心没肺,可是他又有情有义。
等五个人在酒楼会和,还没开始张廷玉便对着他们说道“你们知道第四旅在那吧”
“那我们那能不知道啊,这不是笑话我们啊”
“行,明天早上,你们带着行李,全部到旅部找我,要是没来,我就到你们家里一个一个替你们打包行李”
“好的,廷玉哥”
张廷玉看这几个人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打算提醒他们,让他们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