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如一揽在肩头,掐开人牙关,将瓢中水小心翼翼灌入他口中。
许久未曾进食,冷水骤然下肚,程如一难以咽下,不由得吐了严况一身,又缩在人怀里抖了起来。
严况皱了皱眉,连忙替人抚背顺气,随后再喂这才顺利咽下。解药下肚,程如一那双那涣散眼瞳,竟真恢复起霜雪光泽来。
沈念心有余悸感慨道:“温医官的解药来的还真及时,不然……”
不然自己就要交代了,沈念心中如是说道。
温雪瑛正在附近给衙役喂药,闻言顺口接过话茬道:“多亏严大人及时带来药引,否则属下便是耗尽平生所学,也无法如此迅速研制出解药!”
“药引是他告诉我的。”
严况沉声应道,实是程如一的那句“百尺鹅毛”,才让他寻得了药引。他焦急不已捏着程如一手腕反复摩挲,直至怀中人眼神恢复清明,那颗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些许。
与此同时,被喂下解药的衙役与村民也都一一恢复了神志。
尤其是银杏村的村民,在经历这一遭苦难折磨后,他们看着给自己喂解药的衙役州兵,再看着活的好好儿的沈念,他们终于接连清醒过来,有人对着死去亲人的尸首痛哭流涕,有人则对蓬莱新乡痛骂不已。
一时间,四下里尽是骂声与哭嚎,交织一处却显得混乱不堪,只怕上苍并不能听清。
然而严况怀中的程如一却阖动着嘴唇,却仍发不出声音。
眼看严况眉头一皱,梁战英连忙抢先对那顶替的女子道:“姑娘,快把解药交出来吧。不然谁……也保不了你。你眼前这位,可是镇抚司大名鼎鼎的严指挥使。”
听到“镇抚司”三字时,那女子眸光却倏然一顿,旋即却避开梁战英眼神,只对严况低声道:“解药……真的在沈念身上,但你怀中那人,是还被下了哑药。”
说罢,她费力从袖中摸出根银针来,梁战英立刻接过将其递给温雪瑛。
既已交出解药,众人便也暂时无暇顾及她。温雪瑛给手头的病人喂好了解药,连忙接过银针轻嗅,登时了然道:“下官明白了!严大人,还劳请让程先生露出喉结来。”
严况闻言照做掀起程如一下颔,温雪瑛一针对准轻刺拔出……
程如一却登时缩在严况怀里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