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有毒雾机关,你们来时……”
“我们用湿布捂了口鼻进来的。官人,先离开吧。”程如一也惦记着严况的伤势,架着严况往外走,唐小五见状也乖乖跟上。
严况有程如一搀扶着,行动倒也无碍,并未被人察觉失明。而眼见程如一自打见了“朋友”就忧心忡忡,竟没了方才的谨慎机灵劲儿,唐小五也直得叹息一声自力更生,开始寻路探路,然而三人避着机关在林中绕了好几个圈子,竟兜兜转转走回了原地。
“怎么回事……明明是原路返回的,怎会走回原地?这林子,不会也是唐清歌走之前建的吧……”程如一担忧严况,眼见回到原点不由心急吐槽,而唐小五更是没见过这种阵仗,三人一时驻足不前,没了法子。
“程哥……”而此时唐小五又忽然支支吾吾道:“我好像,有些使不上力气了……”
然话音刚落,程如一还未回应,严况忽然闷咳一声!回身呕出一口黑血。
作者有话说:
小严是暂时性失明x
望秋商
上京深冬,落雪涔涔附着花草树木,亦为房檐窗棂蒙上一层白霜,化此间万物色白皑皑。
俊朗青年紧了紧身上并不算厚实暖和的斗篷。眼前高宅房屋错落,一眼望去不见广阔天地,天被房舍高檐割碎,片片灰白挂在头顶,摇摇欲坠。
皂靴碾化薄雪,身侧布景随脚步行进渐趋稀疏直至破败。男子最终在大宅角落处的一间破屋前停步,他拨开面前挡路的断枝,目光沉沉透过半掩漏风的窗棂。
屋内的女子刚为这家的二少爷生下了一个男孩,但犯官之女的身份太过低贱,母凭子贵似乎都轮不到她,炭盆里只有烧剩下的树枝残骸,还是她昨日拖着刚刚生产的身子在院里捡的。
屋内似乎比外面还冷,光照不进角落,却叫冷风偏爱聚拢回旋。
她被冻得浑身发抖。曾经姣好动人的面颊,早被怀胎生子以及这残忍世道磨损得憔悴又苍白,怀里是她千辛万苦生下的男孩,她将屋内所有的被褥都用来给孩子取暖,自己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薄得与这季节不相符的衣衫。
女子抿唇轻吻怀中婴孩面颊,孩子闭眼似是睡着了,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