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遭这么大的罪,怕是自己这辈子做的孽恐怕还不够,应是还加了上辈子做的孽。
“我活着呢……官人。”程如一艰难应道,也不知严况听没听清,于是又蹬了两下腿。
铁锁发出细微声响,严况虽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也心知程如定是伤的不轻,他后背紧贴墙壁,努力思索对策。此刻他以身为墩坠着链条这端,稍有动作就容易脱力,叫程如一被尖刺戳死。
严况动不了,也找不准合上地砖的开关,缠着链子的手臂已经发麻快要失去知觉,若等到彻底脱力……严况蹙眉咬牙不敢再往深了想,困局当前,他只得扭头望向布局之人——
“袁善其,你到底要什么!”
袁善其方才被扑过来的严况吓得发懵,此刻才将将回过神来,劫后余生除了庆幸更多是恼恨,见严况开口,他先是笑了两声,随即故作可惜道:“唉……太晚了啊,严指挥,你明白的太晚了……老夫现在……就只想要你的命!”
程如一闻言不由得仰头骂道:“老胎神!日你仙人板板!”
袁善其却不屑笑道:“严指挥,看在你我过去的交情,这个伶牙俐齿的状元郎就当做是老夫送你的陪葬吧?”
严况拉着链条勃然怒道:“但凡我还有一口气,都会将你抓住……千刀万剐!”
见严况发怒,袁善其怕他一气之下松手摔死程如一再转而来杀自己……思及此,袁善其连忙快步后退,直至地牢入口他才放下心来继续讽刺道:“你这白眼狼!啊……应该称呼你为白眼狗更合适?当初老夫把你从诏狱救出来,原以为你会是一条多么听话乖巧的狗,谁知道……你这狗还会反噬主人的呢!”
程如一浑身疼的要命,脑子发懵,话听得也发懵。严况,被袁善其从诏狱里救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袁善其又道:“没想到啊,来找找何彦舟的麻烦还能在此遇上你们!你们两个……都不过是老夫的弃子罢了!死在一齐也算登对?”
说罢,袁善其连忙带着护卫退了出去,程如一都甚至来不及骂,地牢大门便砰然合上了。
“程如一……撑住!”
眼见唯一的希望也消失,严况仍旧不愿放弃,硬是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