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笑意,她含泪连连点头,语气带着讨好意味结结巴巴道:“如,如一……我,是,是婆婆……”
程老太太话没说完便被和堂主给揪过去质问:“这玉令你从哪儿来的!又凭什么说这小子是我们大小姐的儿子!”
和堂主的话提醒了唐惊弦,他此刻再望向程如一,竟觉越看越像,不由喃喃自语:“像……太像了……我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孩子……你是我阿姐的孩子……!”
唐惊弦越说越激动,直接一把抱住了程如一,程如一早就被磋磨得没什么力气了,只能任由唐惊弦老泪纵横的抱着自己,然而严况却满脸不悦的搡开了唐惊弦。
“别急,有我在。”严况沉声开口,握紧程如一双手让人靠自己肩上,程如一微微点头,努力镇定理清思绪,看了看唐惊弦又望向程老太太道:“所以你跟我爹,早就知道我娘是唐门的人?”
“当年……你娘被人追杀……”程老太太言语间不住的被痰卡住,却还是坚持断断续续道:“你爹,救了她,她人活了武功废了,不想回唐门,就嫁了你爹……”
程如一瞥了一眼激动万分的唐惊弦,接过话来道:“所以,当你们嫌她久病不起也无家世仰仗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休了她,而是杀了她吗。”
程如一的语气平和,像陈述却不像质问,更不似初时对严况回忆这番过往时那般的沉痛,程老太太却神色扭曲起来,连连摇头摆手:“她是病死……是病死……”
“嗯是病死。”程如一没反驳,先肯定了她却又淡淡道:“是被病拖死的。”
“孩子!你说什么!”接连噩耗让唐惊弦彻底失态,他扑上去扯住程如一的衣袖瞪圆了双眼道:“你说你娘怎么了……她怎么了?”
严况立即拨开唐惊弦的手冷声道:“唐门主是上了年纪,耳力不好么。”
程如一却抿着唇,望着眼前活了二十多年方才得以相识的血亲,一字一句道:“唐妙舞死了,死了十几年了,病死的。”
“因为夫家嫌她拖累,病了也不给她请大夫,她活活病死的,死的时候我九岁,我小妹只有五岁。”程如一说罢淡淡瞥向自己的祖母,嘴角勾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