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亲人,都会在那里等着你的。”
受制于人,眼看死局无路,严况也只得深入此局,心说或许还有一条出路。
就在眼前。
严况并未接茶也没接茬,只抬眼直视三王爷道:“你想造反,自己做皇帝。”
三王爷面上神色有一瞬的凝滞与尴尬,随后又立即恢复先前温笑和善的长者模样。他遥望长街尽头真挚道:“听闻枫州的羊肉泡馍很是美味,京中虽有却是风味不足,不若待到天亮,本王做东,请严指挥一饱口福如何?”
严况仍旧不接茬:“袁善其和唐惊弦一直以来都是听命于你,而非听命于陛下或是皇后。换言之,皇后也是听命于你。”
眼见严况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三王爷面上笑意有些挂不住,只能道:“陛下安然,皇后自是忠于陛下。倘若陛下有恙,皇后亦是大楚的国母,该当忠于大楚才是。”
不想造反?严况心下暗道一句,心里顿时有些摸不清,他思量片刻又道:“在枫州吃羊肉泡馍,王爷不怕吃到人肉么。”
三王爷顿时语塞,笑意里更多了几分压制。他身侧随从的面色也是震惊又难看,但并无人站出来恐吓严况呵斥他“放肆”,严况面无惧色,只继续道:“方才路过枫州城门,你脚下踩过的每一块石砖上,都有那上任知府贾川的血泥。”
严况的声音低沉清晰,伴着清晨冷风轻雪,听得人脊背发凉。空中飘飘落雪被茶汤热气熏化,三王爷盯着茶盏沉吟片刻方才开口笑道:“自古谋大业者,不拘小节。严指挥在诏狱浸润多年,阎王名头不也是响当当么?”
严况并未陷入自证,只正色道:“以续命解药操纵罗少枫买卖人命,又以富贵荣华拖何彦舟入伙下水。罗少枫东窗事发,你又命唐门屠何满门销毁账簿,借此逼死何彦舟,见唐惊弦心生悔意,又唆使江湖门派围攻唐门逼死唐惊弦。”
“殿下。”严况神色缓和,语气却是嘲讽质问:“阎王之名,非君莫属。”
三王爷却忽地大笑了起来。
“有勇有谋,忠义仁孝,好,很好。”他笑罢却忽地起身,指着地面似笑非笑道:“那我来做阎王……你来做王爷,可好?”
……
半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