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压住。“你难受吗?”“不难受。”时典眨了眨眼,喉头咕噜一声,紧张地吞了吞:“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不要勉强。”“我不勉强,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叶澄铎愣了一愣:“别说你不勉强。”“我本来就不勉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会……”他沉下头,紧锁她的目光,每一个呼吸都像火山底翻腾的岩浆,灼热滚烫,却又不得不克制着、翻腾着。时典脸红过耳,身上也热热得升腾着一缕蒸汽。她把腕上的力道松掉,突然松了一口气,安静地放在他的手中。“离结婚还有……一年。”她算,“不,是十一个月。”“觉得久吗?”叶澄铎问。“有点。”她点了点,竟兀自有些神伤,“还要好久才可以睡到你。”是把紧绷的弦再往外扯了扯,又是给熊熊烈火添上一息助燃剂,在叶澄铎看来,她的行为无异于玩火自焚。王尔德说:“被烫过的孩子仍然爱火。”她就是最好的例子。时典垂着眸,纤细的指尖划着他掌心上的纹路。生命线、感情线、事业线……这些江湖传说,只有在无聊的时候,才会被她拿来消遣。她若无其事,做出什么话也不曾说,什么事也不曾发生的模样。叶澄铎多想像她一样。至少不是完全地满不在意,但装腔作势的洒脱也是可以。但他做不到。心里一阵紧接一阵的烦躁,胸腔里涌动着一股没有形状、没有规则的气流。他无法将这口气吐出去,正如他没法对刚才她所引发的山洪视而不见一般。时典注意到他的视线,想要视若无睹都难。她憋住笑,抬眸:“咋啦?”“你说咋啦?”他眸色一沉,“还敢问咋啦?”被他这么一严肃,时典立马撒娇地贴上去,更是把叶澄铎逼得走投无路。她绕着他的脖子,着急地吻他,吻得他透不过气来,自己还忙里偷闲,可怜兮兮地责问道:“我咋啦?你说我咋啦?”叶澄铎屏气慑息,被这阵暴风雨般密集的吻吻得无所适从。他把气往下一沉,咬了牙将她从腿上捉下来。被人凌空扛起,扛到背上,虽然只是一米八左右的高度,时典却还是出于本能“啊”地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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