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许锦言一手教养大的,今后不能再一味的不知天高地厚。君晗心里闷的难过,把信往怀里一塞,就一头扎进了烟花场所。他并非是想来玩女人,不过是想喝点酒舒缓内心的苦闷。只是这里的姑娘也太不善解人意了些,一个个矫揉造作,捏着细嗓子直往他怀里坐。君晗喝的醉醺醺的,酒水入肚才方觉得心里好些。只管伸手揽住了一个姑娘的腰就往怀里拉。“小公子,再喝一杯嘛。”姑娘脸蛋涂的嫣红,见君晗年纪虽小,但长的俊俏,出手又十分阔绰,当下身子就软了一半。伸着一双柔荑就往君晗衣裳里塞。君晗眉头一皱,觉得有些恶心,可还是笑着挑起姑娘的下巴道,“你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姑娘不明所以,只道君晗是喝醉酒在说胡话,当下就娇笑道,“我信,我信,公子说什么我都信。”闻言,君晗的眉头一皱,似乎被姑娘身上浓郁的香味熏的难受,耐心也越发的少,借着一股子酒劲,一把掐着脖子将姑娘推在墙上。君晗虽不过十多岁,可到底比柔弱的女子有力气,当下就将姑娘掐的喘不过气来。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惊慌失措起来,杯杯盏盏洒了一地,哭着喊着“要杀人了”。君晗头脑昏沉,他想纠正人们,他并不是想杀人,只是想让她安静一点。他喝的醉醺醺的,忽然一把将那女子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张嘴就往她肩胛上咬。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形,君晗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扇在了地上。左脸火辣辣的疼,君晗摔在地上,刚想破口大骂,抬眼看清来人正是许锦言后,当下心头猛慌,酒也醒了一半。“大……大师兄。”“不要叫我!”许锦言眉头紧锁,厉声呵道,眸色又阴又沉,似含着失望亦或者是其他。“大师兄,你听我解释。”君晗慌了,连忙爬起来想要解释。可许锦言根本就不想再听他解释了,他原先是去了宫中,回府时听下面的人回禀才知道君晗来过。他以为他有事,于是便一路寻到了这里来。那晚雪夜,他不怪君晗自己先走了,可他如今却不能容忍君晗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越发让他看不清了,也琢磨不透了。许锦言眸色深沉,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不敢相信,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变的越发乖张纨绔。小小年纪来烟花场所买醉招妓,还怒起伤人!君晗真的怕了,踉踉跄跄的跑出去追着许锦言。可许锦言却执意不肯理他,骑马就走。晚间的冷风一吹,君晗的酒也全醒了,当下后悔不已,怎么今日就做出如此混账之事!顾不得这许多,君晗一路狂奔,至王府时,许锦言已经抬脚进了府门。王府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在夜里显得尤其沉闷。君晗知道许锦言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长这么大,许锦言对他动怒的次数少之又少,一次是六岁那年下山打架伤人,还有一次是差点毁了三师姐的容貌,最近的一次则是误会他毒害苏素。可这些事许锦言就是生气也尚且还愿意理他,如今却是半句话都不肯再同他说了。君晗低垂着头,沉默着一如六岁那年长跪在院子里,祈求许锦言的原谅。可这次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一场大雨倾盆,将君晗浑身浇透。那次雪夜,他为了给许锦言取暖,生了冻伤,受不得寒冷。如今一场大雨将他整个人从头至尾浇了个透。他左耳本就被打聋了,如今又挨了一耳光,又流出了鲜红的血,混在雨水中,很快就淡的看不清楚颜色了。君晗瑟缩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王府的大门看。可沉重的大门却始终没有打开。许锦言终是对他失望了么?君晗鼻子一酸,眼泪混着雨水落在地面去,再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不知过了多久,天色越发的黑了,君晗抬头,见天好似破了个大洞,大雨滂沱,天地间竟没一处是可让他遮风避雨的地方。这时沉重的大门终于被人打开了,君晗眼里一喜,随后渐渐消失在烟雨中。子衿正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见君晗立马就跑了出来,眼里泪光闪闪,“你不要再跪了,快回去吧。王爷今日不会见你的,你快些回去吧!”君晗垂眉,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半晌儿才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子衿道,“子衿姐姐,你从前就在我师兄身边伺候,你可知道他这些年重意过谁家的小姐么?”闻言,子衿愣了愣,随即道,“这到是没有,不过王爷到是很喜欢苏家的苏素小姐。前段时间还因为苏素小姐病逝,而难过了许久。”半晌儿君晗才轻轻“嗯”了一声,如今许文已经死了,再也不能亲口告诉他师兄,他是清白的了。缓缓的站起身来,君晗低着头久久不语,既然连子衿都这么说,那许锦言一定是真的很喜欢苏素了。喜欢到为了苏素可以打聋了他一只耳朵。因为觉得苏素死在他手里,所以不愿意原谅他么?因为他险些杀人,所以不肯同他说话么?——可是……我从前世开始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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