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亦茫然若失,又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许锦言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我两个弟弟都连连栽到他的头上。”这个问题,已经没人同说了,沈家的二公子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惨死,而沈家三公子下落不明了。沈君亦一路翻山越岭,风餐露宿的赶至幽州,寻遍了君晗可能去的地方。一年,两年,三年,君晗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世间寻不到他的任何一丝踪迹。沈君亦这才开始懊恼悔恨,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当初应该对君晗再多一点耐心,再多对他好一点。亦或者是早一点带君晗回青州去,也许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愿意拿自己曾经在乎的所有东西去交换,只愿君晗还能活着回来。之后,沈君亦派人将许文捉了过来。如今的许文也活的极其狼狈,他从前做的恶事被一件件翻了出来。许锦言也恨极了他,直接废了他另外一只手臂,逐出了家门。沈君亦一把掐住许文的脖颈,将他硬生生的提到了悬崖边上。许文惊慌失措,大力挣扎,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他艰难万状的吐出几个字,试图能挽救自己的一条小命。他说:“求求你,放了我吧。都是许锦言害得你弟弟,跟我没关系的,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沈君亦冷笑,狠狠一刀捅进了许文的腹部,又飞快的拔出再狠狠捅下一刀,直到许文再也没有力气挣扎,这才松开了手。他人不在京城,不代表他查不出事情的真相。所以,粉身碎骨才是许文最后的下场。很久之后,沈君亦终于寻到了君晗的下落,他欣喜若狂,急不可耐的一路找了过去。待他到时,却见君晗正倚靠在一棵枯木旁,穿的破破烂烂的,周边全是荒草。沈君亦心疼的厉害,他亲眼瞧见君晗如今落魄成了什么样子。这里离青州不远,很显然君晗纵是路过了青州,也不肯回家见一见他这个兄长。他既惊且怒,上去狠狠给了君晗一个耳光,将他揽入怀中,就再也不肯松开了。君晗如今很乖顺,说什么听什么,给什么吃什么。沈君亦记得君晗以前不高兴了,还会炸毛。心里难过了,还知道要大声哭。如今却只知道抿紧唇,红着眼眶一声都不吭。后来,君晗知道许锦言在京城成亲了,像是疯了一样直接跳到了沈府后院的荷花池。被他哥哥捞上来时,将嘴唇都咬出血了,都不肯哭出声。他是很乖顺了,跪在地上伸出手腕乖乖让人绑,认真老实的说自己又做错事了。沈君亦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不知道君晗这些年到底经历过什么,时间已经将他磨搓成了这副样子。后来,沈君亦再也不舍得动手打君晗了,他今后只愿君晗平安喜乐。此后,谁再敢说君晗一句不好,他必杀了谁。纵是君晗真的十恶不赦、穷凶极恶,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会毫不犹豫的袒护,哪怕袒护的背后是万丈深渊。☆、番外【船戏】沈君晗对许锦言道:“你滚, 不要在青州待着碍我眼!”许锦言手里攥着一根冰糖葫芦,指尖因为太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将冰糖葫芦往前递了递, 道:“君晗, 你不要再跟我闹别扭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如今你我都还在, 你真的不试着原谅我吗?”“…………”沈君晗一把夺过冰糖葫芦, 使劲摔在地上。原本鲜艳漂亮的山楂球瞬间滚落一地,沾了很多灰尘,肯定是不能吃了。他看都不看一眼, 伸手一指前方, 冷冷道:“你滚,现在就给我滚!谁跟你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老子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吃了那么多的苦,扛了那么多的打!凭什么你说过去了就算过去了?!你凭什么?!”许锦言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眉尖紧蹙着,十指都拢在袖子里。终于,他抬起头来, 一字一顿,十分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沈君晗抿唇,同样一字一顿道:“我不信。”在沈君晗的印象中,许锦言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天神模样, 从来也没见过他如此低三下四的样子。平阳王府落难,险些满门被抄的时候,许锦言也从未低三下四的求过谁。即使他受了再重的伤,也都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绝不低头。从某种方面来说,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文质彬彬的许锦言才是最隐忍的那一个,也是藏的最深的那一个。沈君晗这些年来,不是不知道京城的消息。他知道十七皇子自从上位之后,权力就一点一点的被架空。可以说十七皇子直接被许锦言逼到在朝中孤立无援的地步,满朝的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小心行事,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就遭到杀身之祸。京城传言,靖宁王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成为下一个聂政王!又过了很久,新皇终究被许锦言逼得退了皇位,由他的长子,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登基,就连国号都改了。可是,到底是为什么。许锦言在失去了沈君晗的世界里,歇斯底里,逐渐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而过去那些记忆,那些场景,还历历在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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