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摸了摸梅树,这棵树,已彻底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生机,已经完完全全的死去再无抽叶开花的可能。苍白的手温柔抚摸那印记,如同抚摸树干。突然淡淡红梅印记浮现一片温柔白光,白光中一棵满开梅树轻轻摇曳,欢乐喜悦满足。倘若梅树会开口说话,此刻必定会低低轻轻会问那好看过分的少年,花开的可好,他看了可欢喜?那梅树必定会笨拙学着某人曾经唱过的歌。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他会说他从未觉得这歌低俗不上台面,只要是青年唱的,都是极好极好。他有许许多多想说,许许多多想做,有许许多多的遗憾。不过白光只短短片刻便再也支撑不下去,梅花花瓣幻影飘落,围绕在少年身边,依依不舍,眷恋不去。一片又一片虚幻光影的梅花花瓣落在少年手中,轻轻巧巧,绽放了所有生命力的美。即使再多遗憾,再多的孤寂,再长的时间,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很久很久很久,等了很久很久。那一夜白梅瞬间变红,无力挽回青年生命只能用尽全力也不过留下小小快要消逝魂魄。再没有温柔青年小心细致给它甘露,再没有笑的四月风的青年轻轻与它说话,再看不到那青年身影。虽然一日一日,它眼见着青年被逼入了崩溃深渊,眼见着青年丧失神智被下手废了灵力,眼见着青年成了彻底疯子,被人鄙视被人嫌弃排斥,被人生生拖走。那癫狂的青年衣着不整浑身脏污跑到树下,失去了理智眼神狂乱的想要跳崖自尽。太痛苦,太痛苦,痛苦的再不想活下去。可它,却做不了任何事。再努力开着花想要让青年高兴一些,可青年也没有出现过。他已经疯了,被整个天霞山上上下下的人给逼疯了。而现在,找到了,找到了。只是遗憾不能早些幻化人形,不能护着他,不能抱着他告诉他还有自己的存在,告诉他他相信他。甚至现在,也不能最后一次的抱住他,轻轻说着一直,他的身边一直有自己的存在,他并不是一个人,他并不孤单。当日赠我甘露,当年护我过雷击,那我便以最纯净之精魂,养最残败之魂魄。所有之心血精魄都温养那原本注定会消失的残片,为那温柔春风,善良发光的青年求着一丝再生的可能。少年呆呆看着梅花的消失,手中已是空空荡荡但却觉得很重,很重,重的他有些无法承受。&ldo;你想……想告诉我什么?&rdo;他抱住了树干,嘴巴微张却并未出声,他在心中问着,一遍遍的问着&ldo;其实都不重要了对不对?其实根本没必要说什么?&rdo;&ldo;何必呢?&rdo;&ldo;……何必呢?&rdo;少年眼中溢出了悲哀&ldo;他已经死了,你等的那个人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你……何必呢?&rdo;&ldo;你想等的那个天真的蠢货,早就死了。早就,死透了。&rdo;&ldo;他,再也不会回来了。&rdo;&ldo;你……何必呢?你傻不傻?&rdo;&ldo;他死了,他早忘了你。那个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rdo;他伸手抱了抱梅树,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即使有人在一旁,即使有人无意中见到亦或是偷窥,能看到的不过是病弱少年站不稳的靠在了丑陋的树边。找不出一丝的异常,没有任何的疏漏。少年抬起头见着破败枝桠,默默垂下眼睑。有些事有些人有些东西,错过便是错过。那温柔四月风的青年,那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存着善念好意的青年,早就尸骨无存,死透了。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爪子我竟然更新了,太不容易了啊啊啊☆、风轻轻吹,亘古不变,见惯了人事变迁,看多了生生死死。即使在山崖梅树神魂消散的现在,仍旧吹的那般轻柔,和平日没有丝毫区别。而少年即使从心底深潭中淌出了难言的酸涩和难受,可他仍旧看上去不过是微红了眼眶,不过是略微的有些神情低落,和他平日那懦弱内向胆怯的形象是完全一致。有些面具带久了就会生生长在脸上,深入骨髓,想要脱都脱不下来。虽说想要再多待一会,虽说心中有些低落不想回去那间屋子,但林嘉炎更知道若是他不回去,反倒会惹出些事来。要是周师兄急着到处找他,即使没请其他人一起,那也会让其他弟子觉得他在周师兄心中地位的不同。到时候,呵呵,被排挤被嫉妒兴许都有可能。林嘉炎站起身,眼神冷漠。做事总不能凭着心情凭着善良,总该如何对自己有利便如何选择。他又看了眼梅树,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知道,再过几日,这树也会不复存在。不过,终究还有印记,终究梅树还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印记。这里的梅树神魂尽消,可终究有些东西留下,在他手上,在他触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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