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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说什么，师弟便信什么，深信不疑的一步一步跌入了万丈深渊。曾经那么深的爱意到后来都成了麻木和绝望，最后是彻底的解脱。曾经那么深那么深的爱, 总觉得被那双眼看到就会幸福。即使他那时被层层厚密的执念蒙住了眼裹住了心，但偶尔也会看到星光般的感情, 也会最后下不了杀手。可惜，可惜他的情感皆被扭曲，若是真的当年一重生就杀了苏至臻，可能他的师弟倒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忍受这么多年的折磨和苦痛，也不会彻底崩溃，被他当做玩物般的玩弄。他的执念，他的偏见最后害惨了苏至臻。倒不如当然第一眼便杀了他，可是……又如何的舍得？清风明月清泉，江流石不转，那喊着他师兄的少年眼中有着万千光华，有着纯澈透亮。又如何的舍得呢？叹了口气，将过往仍旧鲜明的记忆先按捺住，他要确认少年的安全。&ldo;你是何时？&rdo;但看着少年似笑非笑，周含光还是咽下了未出口的话，他不要让师弟不开心。师弟不说，那便不说吧。&ldo;反正总之这段日子也不是没有收获。要不是来了天霞山，兴许我这辈子就活不过二十，不过，&rdo;少年低头看了看手指&ldo;玄素他舍得？如果没了残魂，那就真正的是一具的傀儡了。&rdo;&ldo;我们要的只是你的安好，傀儡不过是用来温养你的魂魄碎片而已。&rdo;周含光回答的很平静，在魂魄聚全后，傀儡也将没有存在的必要，也没有人会惦记那具替代的木偶。&ldo;行，其实真不聚魂也差不了太多。我身上有魔尊的魂魄残片，加上七七八八的算起来也能勉强补全了。要是你们舍不得那个傀儡，我不会一定要回。&rdo;&ldo;本就是你的东西，本就是为你留着。当年我找遍了天霞山，也只能找到那么一片。后来跑去各地，却寻不到其他碎片。&rdo;本还以为师弟真的魂飞魄散，要不是在秘境中预知了师弟会转世投胎，他兴许真的会入魔疯狂。&ldo;聚魂后，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留下。&rdo;周含光温言道&ldo;这里灵气充沛，适合你调养。聚魂后身子也不会马上好，你不要急着离开。&rdo;&ldo;看情况吧。&rdo;其实留下不留下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他身怀的魔气还有通过魔尊记忆看到的各种修行的法子，并不是说一定要留下才能融会贯通。当然这段日子他在天霞山也是好好学习，修行上可以称得上称职的咸鱼，但学习上还是刻苦。不过灵气这东西还真是天霞山来的多。&ldo;我希望，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留下。让我可以弥补我的罪过。&rdo;&ldo;也没什么罪过不罪过的，人死万事空。过了奈何桥喝了汤什么都可以忘掉，我不过是忘了喝上一口，但苏至臻和我已经是不同的人了。我希望师兄你也不要执着于这一点。&rdo;少年看着周含光，无悲无喜&ldo;一直执着于过去反而放不开，其实若我总是记着从前记忆，总是恨着当年。我又如何可以好好过这辈子？&rdo;&ldo;我也希望在聚魂后，师兄不用一次次的提醒我作为苏至臻的曾经。&rdo;&ldo;那只是曾经了。&rdo;&ldo;那个傻乎乎天真的苏至臻，真的已经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