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很熟练,因为在之前的一两年里,他经常这么干。至于甯儿和颉儿的名字,则是当年他母后取的,当年他还没有出生,大哥也没死,那时候母后经常会和那个人展望以后的事情,说以后等有了孙儿,男孩该取名叫什么,女孩又该取名叫什么。可惜很多事都成了一场空,他从母后身边老人口中得知这件事,便遂了母后的心愿,当然也有试探的意思,果然他态度大变,又是封郡主,又是给宫权。每当宫怿见到这样的元平帝都会忍不住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又是做给谁看,可惜这个问题注定没人能解答。秦艽听完宫怿的叙述,心情有些复杂,这种复杂主要是针对元平帝。“你说,父皇到底是为何意?”她压低了嗓子,不敢也怕人听了去。宫怿讥讽地勾了勾唇:“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缅怀过去,良心难安,却又仍旧记得自己是个帝王,所以行为举止矛盾。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坐山观虎斗。”这种矛盾的说法,说明连宫怿自己都摸不透元平帝的想法,秦艽也想不明白,毕竟她也就刚入局,孰是孰非只能等以后慢慢看才知道,现在主要问题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瓜分宫权不是小事,没见着那些妃嫔为了宫权争得你死我活,四妃之中另外三位都没沾上边,如今被她抢了,她该多招人恨。在宫里招人恨,死的通常也非常快。“现在再多说无益,其实你看着这是危机,实际上也是机会。”秦艽看着他,眼睛亮了一下。“就譬如我现在。”就这么一句,后面宫怿没再说了,却让秦艽浮想联翩。是啊,是危机,也是机会。不管到底是危机还是机会,现如今秦艽该管的不是皇宫,而是东宫。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同理,卧榻之侧还没扫干净,更不用说扫外面。秦艽深谙宫里的处事法则,孰轻孰重孰先孰后她很明白,所以她最先做的事就是理清东宫现在有多少人,管事的又是谁,管着什么地方。在进行粗略的了解后,她就将自己身边及两个孩子身边的人都换了。这些人多是上官家送来的,当初以她的陪嫁为名入了东宫,正是当用。有这些人当帮手,秦艽的处境也不会太艰难,这个战场默认是宫怿不可以参与,她只能自己面对。且不提这些,在暂时理顺了大体上的事务后,其他便是萧规曹随。就算秦艽很想清理掉那些钉子,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一来无缘无故她不能无事找茬,二来既然有人往里埋钉子,自然是要做什么事,将该防护的地方防护好,剩下的只能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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