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甄蓁毛骨悚然!于是她愈发不肯走,抱着云铎的腿跟拔萝卜似地努力往外拔,一边儿拔一边儿哭:“哥哥哥哥,你可不能被活埋啊。你这样下去会变成黄河象的。”云铎显然没明白过来:“什么黄河?什么象?!”甄蓁哭着摇头:“我就是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你会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活埋的!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在这儿,就算给活埋,我也要像那两具考古艺术研究所挖掘出来的双尸遗骸一样和你牵手一千年。“云铎愈发皱眉:“什么遗骸?什么研究所?我去,祖宗您说啥呢?”甄蓁一把搂住了云铎的腿:“我要和你死一块儿。”她的话音未落,高处果然有石块滚滚下落。云铎看着滚落的飞石“卧槽”了一声,飞身把妹子推倒在地,严严实实地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咕噜噜”的石块儿滚落下来,甄蓁觉得云铎好像硬挨了什么撞击,他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儿。甄蓁魂飞魄散,“嗷”一声就哭出来了:“云铎哥!你没事儿吧?你说话啊。你别吓我。”云铎脸色苍白咬着牙吸气,他还没说出话来,更高处传来了曹琛愤怒的声音:“臭甄蓁!死丫头!你哭错坟头儿了好吧?挨砸得是你哥我!”甄蓁“呃”了一声,乱七八糟地翻身爬了起来。果然,曹琛神兵天降一样站在那里,手里一根铁锨,指东打西指南打北,随手拍飞了好几块儿滚下来的石头。甄蓁从下往上仰视,曹琛简直是座护法神尊。云铎翻了个身,脚卡在那里动不了,他单手撑地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哥……”曹琛懒得看他:“起来啊,撒什么娇?三十了,还要我抱您吗?”云铎臊眉耷眼地指了指腿:“卡住了。”曹琛叹了口气,从随身包里翻出来一把斧头,高高举起,寒光闪现。甄蓁尖叫了一声:“截肢啊!“这一嗓子,吓得云铎也是一闭眼:“卧槽!你看准了再劈!”曹琛老师心是真狠,只见他手起刀落,一斧子就砍断了两条压着云铎小腿的树干,三砍两砍,藤蔓纷飞。云铎只觉得腿上一轻,抽出脚丫子,一骨碌站了起来。他活动着脚腕子,哂笑:“谢谢啊,哥。”甄蓁都快给曹琛跪下了:“哥,你牛啊。这天儿还想着带这些零碎儿出来!”曹琛特看不上他们俩的“切”了一声:“会使用工具是人和动物的基本区别!越是这天儿越得带着点儿防身的零碎儿。”甄蓁撇了撇嘴:“谁动物啊?牛逼也不带这么埋汰人的。”曹琛斜睨着她:“不是动物?一点儿思考能力都没有?这倒霉天儿出来,家伙事儿都不带一样儿?跟裸奔有什么区别?要不是我出来你还能活到现在?”云铎一下一下地揉着被砸到的肩膀,小声咕哝:“你……不是说这大风大雨的出来就是送命,你才不出来吗?”曹琛一瞪眼,咆哮: “老子豁出命跑出来还不是怕你们俩吃了亏?”那俩货顷刻就老实了。什么是气场?什么叫流氓?什么叫压得住阵?看看曹琛老师就知道了,演过东厂大太监的那能一样吗?站在雨地里,甄蓁有点担心地看着云铎肩头慢慢渗出来的血渍。云铎安慰地朝她摇摇头:“碰了一下儿,擦伤。”看着弟弟妹妹满脸滋泥儿,浑身湿透,这都给砸成茄子样儿了,曹琛就是满心怒火,也有三分心疼。那就不能再数落他们什么了,随手拨拉两块儿飞落的石子儿,曹琛说:“祖宗,走吧!在这儿卖呆儿干啥?再待会儿咱就团儿灭了,那就成外卖全家桶加量不加价了。几千年之后挖出来,你们俩手拉手叫浪漫,咱仨埋一块儿至多算胡搞的狗男女遭天谴!”一个霹雷闪过,甄蓁翻了个大白眼,要不是眼眶拦着,眼珠子都能飞出去那么大的白眼儿。云铎是真有心捶曹琛一把的,不过人家刚刚救了自己,也不好翻脸这么快,他想这事儿不急,等到晚上再杀了他解恨也来得及。二人成双,三人成众。自从背着包袱的曹琛公子掺和进来,这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路还真走得顺利多了。走了几步甄蓁和云铎就觉得自己小瞧曹琛哥哥了,人家流量小生还真不是一绣花枕头,那一身脱了衣服好看的腱子肉不白给。不长眼的肥宅要是觉得人家娘,那可真是大错特错,常年健身的自制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何况曹老师这些年参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野外生存节目不少,虽然不是贝爷级别的吧,冒雨走个山路还真是不费劲。就这么着,又翻过两垛树杈子,爬过一个乱石堆儿,甄蓁他们终于跟头轱辘地到了辐照厂。第一眼看着是挺震撼的:巨大的坚实的建筑依旧矗立在那里。但是它已经面目全非了,起码和他们儿时的印象完全不同了。工厂的院墙倒塌、道路阻塞,几乎与他们父母同龄的巨大树木颓然倒下,互相倾轧,如同植物坟场。巨大的厂房顶上堆积了厚重的泥土和惨绿的植被,看起来凭空大了一圈儿不止,天光晦暗,它就像一只臃肿的怪兽,蜷缩着融合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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