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纯转头见他竟然面带微笑,叹息一声道:“你呀,真亏你痛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玉龙摇头笑道:“纯哥你弄错了,我其实没有积食,所以这梁门、下脘、内庭、天枢的针可以取了。”刘纯略一呆,辩解道:“你现在是腹内无食可积,吃了东西,看你会不会积食。”话虽这么说,但仍是依言将针取下,又伸手去拈他腹上的针。玉龙又笑:“纯哥又错了……”“又错了,哪里错了。”刘纯这回真不知道错在哪里,皱眉苦思。玉龙摇头叹息道:“虽说是虚补实泻,但我这身子……”他话未说完,刘纯已是一拍脑门,道:“是我错了,气未至而遽行补泻,徒劳无功。”说罢便欲推拿,玉龙点头道:“儒子可教也。”却是自行伸手把针一一取下,淡淡地道:“这些于我毫无意义。不必浪费时间了。”刘纯呆了半响,摇头苦笑道:“你呀,就是太明白了,薛前辈真不该教你医术。”玉龙穿好衣服,正色道:“不说笑了,趁我现在不痛,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仪姐姐的病。”一提到皇后的病,刘纯心里登时一沉,面露忧愁道:“我一直用家传的沙鱼胆给表姐治疗,倒也有些成效,但只怕仍是控制不住病情,龙儿,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玉龙微一沉吟道:“玉龙医道尚浅,也曾跟薛先生讨论过,他也认为目前这种方法是最有效的,只是在我看来,纯哥的方法副作用太大……”苦笑一下,又道:“这一点玉龙是深有体会,胃肠不舒服,食不下咽,人便没有力气抗争,疾病便更加肆虐,所以食疗还是很重要的,既然病情比较稳定,那提升胃气才是当务之急。”刘纯频频点头,道:“我只顾着控制她的病情,以为丢车保帅才是最要紧的,倒真忽略了胃气不足这个重要问题。”此时只听朱棣闷声道:“刘纯,你还不下来。”刘纯吓的一缩脖,玉龙笑道:“看来皇上沉不住气了。”刘纯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下车,朱棣冷冷地瞪他一眼,怒道:“你们聊得很开心哪,忘了朕还等你回话吗?”刘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道:“臣罪该万死!”玉龙早探头出去笑道:“四哥,你又吓到他了。”朱棣见他脸色虽然还是苍白,笑容却很清朗,放下心来:“看来是不痛了,有精神取笑朕了。”玉龙孩子气地一撅嘴道:“还不都是你气的。”朱棣轻拍他脑袋一下,道:“也不知道是谁气谁。”玉龙一捂头,哼道:“干嘛又打人家头,打傻了怎么办?”珠儿从没见玉龙这样孩子气的样子,只惊得瞠目结舌。朱棣哈哈大笑,道:“朕说的没错吧,他是不是很调皮?”珠儿这才反应过来,笑道:“这样的龙哥我可是头一次见……”玉龙窘的满脸通红,恨不得自己立刻晕过去。朱棣故意一本正经地道:“这小子唯独不听我的话,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朱棣说的是实情,玉龙跟朱棣的感情更象是父子和朋友,朱棣对他从来都是宠溺有加,他在朱棣面前是个孩子,可以肆意任性,而在云宫,他先是神童,少宫主,大家都对他寄予厚望,然后他是病人,就连父母的爱抚也都是小心翼翼地,仿佛他是玉做的,一不小心就会破碎,大家的爱护反而成为他的负担,就算在少杰面前,因为两人朝夕相处,少杰太了解他的痛苦,有时他也想随性发泄一番,但看到他眼中的关切和疼惜,他也只能作罢,没有了发泄的欲望。☆、一阵暗器破风的声音传来,白玉龙蓦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怎么了?”朱棣见他起的这样急,赶紧伸手去扶他微晃的身体:“怎么起来了?”白目中寒芒一闪,沉声道:“四哥,你跟珠儿呆在车里千万别出来,我下去看看。”也不管朱棣和珠儿要阻止,径自下了车。朱棣来的匆忙,只带了十名贴身侍卫,再加上纪纲的锦衣卫还不到四十人,此时早在纪纲指挥下将马车团团护住,少雄三人也都下了马,全神戒备,一见玉龙,少杰忙过来扶他,道:“你怎么出来了?”白玉龙脚下有些虚浮,任由少杰扶着,目光向四下一扫,道:“是幽灵教吗?”“还不清楚,只接了一把飞刀,没看到人。”少雄神色凝重地将飞刀递过去。白玉龙细细地看了看,用手指轻轻抚摸刻在刀柄上的一个“坤”字,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朗声道:“萧兄,还不现身吗?白玉龙恭候多时了。”众人还在惊异他如何知道对方来路,就听一声长笑,萧逸朗声道:“玉龙才智当真让人佩服,萧某还不曾露面,你就知道是我来了。”他从不远处树林之中掠出来,身后乌丫丫跟了一大片人,俱是幽灵教打扮。纪纲一看这架式,冷汗都下来了,心想:“坏了,碰上江湖强匪了,自己就这几十个人,如何能护得皇上安全。”玉龙微微蹙了下眉,低声对少杰道:“找刘太医要一根银针。”少杰虽不明所以,却也不多问,向刘纯要了一根银针,又让他躲上了马车。萧逸缓步走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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