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过世了,我和姐姐也被送走了,这里就是连家人在打理,我十八岁的时候,爷爷把它还给了我和姐姐打理。”但是长大后的连羲皖姐弟俩却再也没有回来住过了。黑一带着黑七黑八黑九去寻找监控资料,连羲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他们姐夫俩经常会偷偷地跑回来,从一个只有他们姐弟俩知道的狗洞里钻进来,然后相互偎依着,看着大厅里父母的合影发呆,等着再也不可能出现的爸爸妈妈能回来看自己一眼……连羲皖带着江梦娴去看他小时候睡过的床,却发现,连羲晚住过的房间里面全是垃圾,那张姐姐睡过的床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巴,一串黑脚印从房间延续到了厨房之后消失了。连羲皖神色很难看。看来是有流浪汉偷偷钻进来过冬了,还睡在了姐姐的床上。看样子进来的时间不长,这里每个月都会有人来打扫。连羲皖沉着脸让人盯着外面,顺便联系人过来把生锈得一锤能打烂窗户给翻修一下,他自己则是去开始认真地寻找堪雅的线索。那个时候的连羲皖才三四岁,能记得堪雅来过已经不错了,具体是哪一天来过完全没有印象,找监控记录也是个天大的工程。而且还是三十年前的设备,也不能到底能不能放出来。连羲皖去了羲如是曾经睡过的房间,开了保险柜,找羲如是的账本。她每天经手的账目这么多,都会记录在账本上。打开泛黄账本,连羲皖一笔笔地查看着,直接翻到了羲如是生命的最后几天的账目。最后几天,她在这房间里,请来了自己的律师和摄影师,拍了影像遗嘱,连同手写遗嘱一起锁在这个保险柜里,把两把钥匙分别交给了连夏和自己最信任的律师。连羲皖看着母亲生前记下的一笔笔账目,字迹凌乱而仓促。她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她的日程表和账本上体现。连羲皖的目光定格在了账本的最后一行字上:希望,我的命,可以换来丸子们健康长大。看着那一行字,拳头不禁紧握,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崩开了,血粼粼的却不自知。‘呲呲——’手背上传来一阵冰凉,连羲皖看见二宝的机械手里,伸出了个喷雾来,往连羲皖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喷着。真是个暖心的小东西!虽然连羲皖知道,他的一切行为不过只是电脑程序主导,它只是检测到他有出血,系统让它做出相应的反应。“什么时候放的喷雾,过期了没?”他问。二宝回答:“妈妈回来的那天唐尼舅舅换的,没有过期。”连羲皖合上了账本,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江梦娴和球球从连家回来的那一天,也就是球球把坏掉的二宝送到唐尼家里修理的那天……唐尼根本就没有在家!他头天晚上就出去了,一直到 扫把都掉了 连羲皖装作无意地问二宝:“二宝,谁把你修好的?”二宝欢快地回答:“是唐尼舅舅啊!”连羲皖十分严肃地看着它:“那天唐尼根本不在家!”可是二宝固执地说:“哼,爸爸骗二宝,唐尼舅舅一直都在家,不信你问哥哥!是唐尼舅舅把二宝修好的,还给二宝加了新功能,二宝才能帮妈妈打跑坏人!”连羲皖看着二宝,终究还是没有问下去。“二宝,去陪妈妈吧。”二宝乐颠颠地说:“好的好的。”连羲皖坐在羲如是坐过的椅子上,分析着那天的事情。二宝只是机器人,它的记忆是可以篡改的。那天唐尼肯定不在,修好二宝的另有其人。他似乎听江梦娴说起过,唐尼那天开车送了一个老家来的朋友离开,她还发给他两个红包……那个人对于电子科技的造诣甚至比唐尼还惊人,唐尼能放心地让那个人进他的工作间,他们的关系不会太差。若那个人,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个人,那这命运,似乎对江梦娴也太残酷了!此时的江梦娴正在厨房监督工人维修窗户上的铁条,顺便把被流浪汉弄乱的房间打扫干净。看样子那个流浪汉溜进来已经住了几天了,房间里到处都是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溜进来的。幸好没丢什么东西,就是房间被弄乱了。打扫完了连羲晚的房间,也到饭点了,大家看起来都十分繁忙的模样,江梦娴自告奋勇搞后勤要出去买吃的。她带着二宝和黑八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因为车库停了太多了车已经停不下他们的车,只能在附近找个停车位把车停了,她穿着一身军大衣拎着几个长条面包往羲如是的房子里走。黑八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后面,一个人带十个人的食物。江梦娴下车才走了几步,二宝就说:“妈妈,前面有个人。”江梦娴抬头一看,见前方栅栏旁边,缩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穿着一身脏得看不见原来色彩的衣服,脸上一层‘锅巴’,头发脏成了一坨一坨的,是男是女都快分不清楚了。她缩在正月零度气温之下瑟瑟发抖,双目无双地看着眼前的地板,嘴巴念念有词,似乎还有点精神问题。原来闯进羲如是房子里的‘流浪汉’就是她!看模样还是挺可怜的,想必是冷得
“新八零电子书”最新网址:https://www.80tx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