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木箐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白天的饱睡让他此刻格外清醒,满脑子都是遇到的那两个修道之人。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糖糖,你说那两个人的境界比我低,可我怎么就看不透他们的道行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糖糖坐在床边,手中摆弄着五彩斑斓的蝴蝶丝带,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呢,他们就像披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怎么也看不透。你就算了,我也没看透。我比较疑惑的是,他们既然要隐藏自己,为什么还穿着那种明显能表明身份的衣服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木箐坐起身来,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不是不想隐藏衣服,而是除了你,或者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之外,根本没人能认得出来。好歹我也是玄云宗的首席大师兄,见过的宗门和各种标记多不胜数。可我真的没有发现那些衣服上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似乎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困惑。而糖糖则继续玩弄着蝴蝶丝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仿佛预示着未来会有一场未知的挑战要来临。
突然,糖糖发出一声惊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那些人在王城表面上像猪一样温顺,背地里却如狼一般凶狠,哎呦喂,真是有意思!”
木箐看着兴奋不已的糖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糖糖啊,是什么让你如此兴奋?他们越强大,我们报仇就越困难。我们的人手还是太少了,仅仅靠我们两个这样东敲一棒子,西打一榔头地破坏他们的事情,根本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糖糖却摇了摇头,反驳道:“木箐啊,你虽然聪明稳重,但在大局观上还是稍有欠缺哦。你有没有发现,我破坏的都是他们的关键之处?比如落婴塔,这可是影响范围很大的。而且我们遇到的都是厉害的角色,像巫,像现在这个喜气鬼,还有之前我拆掉的能使用鬼域的鬼。虽然我们的行动看起来只是无关痛痒地咬上一口,但这一口恰好咬在了他们的要害,他们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才能弥补这些漏洞。所以不必担心人数的多少,只要知道我们正在一点一点地削弱他们就行。”
不过,糖糖现在有一些担忧:“虽然之前你的师父联合其他宗门已经铲除了落婴塔,但是就怕那些宗门会因此被他们惦记上,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你给你师父和玄武老头发消息了吗?”
木箐回答道:“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他们的回复恐怕还需要等几天。”
糖糖嗯了一声,两人都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糖糖看向木箐道:“木箐,你说小丰会怎么选择?”
木箐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他外家从上到下对他都很好,还是让他过普通人的生活比较好。”
糖糖点点头,叹口气,他也是否极泰来了。
糖糖和木箐在玉平城待了两天,约定好的时间,小丰来了。
此时的他再也不是猎户家的那个为了复仇变得阴暗的小男孩了。现在他锦衣玉食养着,才六七天小脸都红润了,也不是蜡黄黑瘦的小猴子了。
小丰的选择和他们料想的一样,留在玉平城,现在是丰家二爷的儿子,以后没人敢欺负他。
木箐又叮嘱小丰一番,当天带着糖糖就离开了玉平城。当然只是去了城外,毕竟还有一只丧尸鬼没抓到呢。
一人一鬼踏上了出城的道路,目标是那个抓住喜气鬼的村子。
这里的丧事已经过去了两日,喜气鬼依旧没有回来,想必丧气鬼会来这边寻找。
夜幕降临,木箐吞下几口干粮,然后在地上精心绘制出一个阵法,这才将喜气鬼放了出来。
喜气鬼重获自由后,如脱缰野马般朝外狂奔,结果不出所料,它狠狠地撞在了阵法产生的封印膜上。这一撞的力道之大,直接将它撞成了一张薄饼。
糖糖不忍直视,连忙捂住眼睛,心中暗暗为这只喜气鬼叫疼。这喜气鬼的智商真是让人着急,它居然一出来就往外冲,显然是想趁人不备。不过,它似乎聪明过头了,毕竟费尽千辛万苦才抓到一只煞气冲天的鬼,岂能如此轻易地放出来?
好在,喜气鬼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它毕竟是一只鬼,哪怕被撞成了纸片,只要自己捂住口鼻憋气,也能迅速鼓起来。
此刻,喜气鬼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自己。糖糖却嘴角一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喜气鬼瞬间打了个寒颤,眼中的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糖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