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飘出去之后 抬头看了一眼笼罩在小镇上的怨念,吸溜吸溜快要流下来的口水,狠了狠心,使出吃奶的劲才强迫自己不去吸食那些怨念。
现在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不能吸,不能吸,等事情解决了就可以了。
糖糖:(づ-???-???_-???-???)づ
唉╯﹏╰
糖糖赶紧往白天踩点的地方飞去,糖糖先找到看守的那几个人,略施手段就让他们陷入沉睡,做的梦自然也是‘美不胜收’!
收拾好这三个人,糖糖先朝着最近的院子飘去。
晚上院子里漆黑,就一个小窗口亮着一盏昏暗暗的灯,整个院子看起来凄凉无比。明明才刚过完年,仿佛外面的热闹和他们无关,这里通过一个院墙隔绝成两个世界。
糖糖靠近窗户,没有感觉到里面的阴气,但是怨念却很浓重。
糖糖穿过窗户,就看到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破碎的衣柜。桌子上还有两个干硬的馒头。
床上躺着一位骨瘦嶙峋的婆婆,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眼神空洞,仿佛活着的就是这副躯壳,灵魂已经离开。
亦或者,就一口气而已,就这么吊着。
桌子旁还坐着一位老人,同样花白的头发。或许床上的那位婆婆不离去,就是因为不忍心留下坐在桌边的这个老人独自一个人吧。
看着两位老人身上不断涌出的怨念,糖糖皱皱眉头,可爱的小脸也变成了包子。因为这两位老人真的是太绝望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娘亲在献祭台看向自己的眼神一样绝望。
糖糖不忍看了,挨个屋子转悠一圈。厨房落满了灰,糖糖就疑惑了,这个灰尘的厚度预示着挺长时间没用,那屋子里的干馒头是怎么来的?出去买的?不说这个家的经济状况,就那两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像是出屋的。
东厢房老人住着,西厢房看样子是个闺房,里面的房间很整洁,好像是经常打扫着,但是里面的人气没有,预示着很久没人住了。
转了一圈之后,糖糖想不出所以然来,又去了另外两个院子里。
紧挨着这个院子的里面两个人,看情况是母子俩。但是儿子瘫倒在床上,糖糖看了一眼就知道,手脚被打断了。照顾他的婆婆眼睛还有些神,恐怕活着的念头就是瘫在床上的儿子。
另外一家是爷孙俩,小孙子很瘦小,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糖糖去的时候,正给病重的爷爷喂水。
而院子里的其他地方都是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了。
糖糖又转了一圈,去了另外的地方。
另外两家和这三家一样,都是只留下两个人。一家是父子二人,情况和之前留下的母子二人一样,只不过躺床上的是父亲,而儿子是个文弱书生一样的人。另一家也是夫妻俩,也都是白发苍苍一脸绝望的模样。
糖糖观察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客栈,客栈里木箐点着灯等着糖糖呢。
糖糖回来之后,木箐就吹了灯,打开窗户,在黑夜里听糖糖说着这五家的情况。
木箐听完,脸色有些阴沉,开口总结:“每家无论之前有几口人,都只留下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一个照顾一个。相互依偎着,不能生出死的念头,但都被绝望笼罩。每家都对应一个看守的,如果你说的厨房早就没人进了,那他们的吃食和水都是那些看守的人送过去的。看着他们不死,也看着别人不进。糖糖,你说在这样的小镇上,会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和手笔呢?”
糖糖想也没想就道:“镇长!”
木箐摇摇头,“不全是,镇长有些权,但是养五家人,再加上日夜轮值的看守,就算当奴仆时间长了也是不小的花销。而且里面有病人,他们还要吊着不让死,这笔花销就不小。所以里面应该有富商。糖糖,你下半夜不休息吧?不如去镇长和镇上的富商家里走一圈?”
糖糖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富商好找,只要家里有钱都是大院子。但是镇长我哪知道是谁家?可能住的比较好,也可能和普通人一样呢?”
“那就先去富商家,实在不行你多转转,每家都去溜达溜达,普遍撒网一定能找到。”
糖糖看着木箐,笑得呵呵哒,“木箐啊,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木箐也回笑道:“很在你身边,不聪明也不配啊。”
糖糖收住笑,“你当我夸你呢?这个镇子虽然小,但也不是我后半夜能够转悠完的。咋的?你让我跟风一样过一遍?”说完还对木箐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自的说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