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过去几个月,地产届依然风平浪静,晟世财团没有什么大的异动,只是在投资方面放缓了脚步,卓逸航这个隐形boss像真的隐形了一样,很难查到他的线索。时尚公司那边的工装制作已接近尾声,即将交付使用,宫翊在这段时间内频繁出国,和陆行舟见面的时间比较少,两人全靠电话沟通交流信息。随着第三届房地产资产证券化发展论坛峰会的临近,国内地产、金融及律政领域的精英大鳄陆续抵达会议举办地,陆行舟在去的路上头脑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卓逸航会不会出现在这次峰会上。车子抵达会议厅,陆行舟刚要下车,看到房地产商会联盟主席严余庆从前面一辆车上下来,随后又下来一个穿黑西服的人,由于严余庆体型比较富态,那人又走在严余庆的左侧,陆行舟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陆行舟放下开车门的手,靠在椅背上看着严余庆和那人一起进入会议厅。陆行舟不下车,司机不敢动,后面又陆续来了车辆,会场保安为了维持秩序,走到陆行舟的车子前示意司机驶离禁停区域。司机转头请示陆行舟,发现陆总“睡着了”,无奈之下,司机只好暂时将车开到会场外围停车场。陆行舟真睡着了?并没有,他只是在回忆那个黑西服的背影能否与记忆中卓逸航的背影重合,仔细核对后,陆行舟缓缓睁开眼,拿上公文包下了车。陆行舟不慌不忙地走向会议厅,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了一声“陆总”,陆行舟回头一看,是国内三大银行的行长。陆行舟立刻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简单寒暄过后,博朗银行的行长说:“好久不见陆总,最近业务上没有你的支持,感觉少了一个大客户啊。现在地产业正值澎湃期,陆总怎么没有大手笔呢?”陆行舟说:“现在手头的零碎项目多,投在工程上的钱回款慢,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博朗行长说:“钱嘛,只要你陆总一句话,我们必然会倾力相助,就怕你不开这个口。”陆行舟笑了笑,说:“感谢你们的支持,拼了这些年精力体力都大不如前,想恢复一段时间再战,到时候还要仰仗各位。”一旁沉默的富业银行的行长宁朝阳说道:“听说你目前在发展别的产业,有向国外进军的趋势,这样的确容易分散精力。地产是你的根基,作为全国地产业的青年领袖,不要因小失大,让后来者居上。”富业行长说完话,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这几个银行行长都是恒基地产的资深合作方,双方信赖度和磨合度很高,富业行长这一声叹息,陆行舟听出了别样的意味,于是道:“我让宁老您失望了,不足之处还望宁老不吝赐教。”富业银行行长宁朝阳和恒基地产创始人王先富是战友,两人交情笃深,论年龄和资历都是陆行舟的前辈,王先富把恒基交给陆行舟经营后,宁朝阳一直很照顾也很尊重这个后辈,陆行舟要做其他产业宁朝阳没意见,但是刚才陆行舟说的那番没志气的话多少让宁朝阳有点生气,曾经光芒四射的小伙儿取得一点成绩就止步不前,这样下去惰性会消磨掉人的意志,更何况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宁朝阳不想眼睁睁看着陆行舟这个优秀的苗子死在大浪淘沙中。宁朝阳对其他两位行长说:“你们二位先进去,我和陆总说几句话。”两位行长对看一眼,点头说:“那我们先走一步。”两人走后,宁朝阳和陆行舟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确保隔墙无耳后,宁朝阳沉声问陆行舟:“你去年收购鸿盛是不是屁股没擦干净?”陆行舟皱了皱眉,收购鸿盛用的是自己名下的公司与恒基没有关系,收购结束后,有部分股东离职,陆行舟调人过去补上这些管理层空缺,除此之外没有大的人事变动,鸿盛照常运作,要说什么事没处理好,就是摆了卓逸航一道。这次收购案本是自己和卓逸航私下商量的结果,就算卓逸航吃了亏,他也没办法把这件事公开出来讨说法,那么宁朝阳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宁老,鸿盛是以我个人名下的公司收购的,我是从恒基调了几个有能力的高管过去,但是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把鸿盛转到恒基名下,这件事我向王总请示过。”宁朝阳摆了摆手,说:“近期银监会和税务审计同时收到匿名信,举报鸿盛做假账偷税漏税,内部管理混乱,亏损严重,无力偿还银行的贷款,银监会很重视这件事,这次峰会结束后就会着手审查鸿盛,你是大股东,必定会牵连其中。”陆行舟千算万算把鸿盛算漏了,当初收购鸿盛主要原因是报车祸之仇,在鸿盛没有转到恒基名下以前,陆行舟暂时没有考虑把它当重点发展,所以很少过问,没想到在它这儿出问题了。陆行舟又想起刚刚走在房地产商会主席身边的那个背影,卓逸航久违了。宁朝阳好意提点陆行舟,陆行舟却一幅神游天外的模样,好像完全没把这个警告放在心上,顿时有点恼火,严词厉色道:“陆行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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