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地往路旁望去。
有个模糊的影子透过水雾,从记忆深处缓缓浮现于眼前。
没有打伞的少年抱着一只小型犬边哭边在雨雾里行走,从司立鹤的角度望去,能看到他大半侧脸,哭得太难过,脸上湿得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好似是上天特地下这一场雨、特地派了一个陌生的哭泣少年与丧母的司立鹤同悲,为他流没有掉落的眼泪。
“给他拿把伞。”
司立鹤不自觉开口。
“小司总,你说什么?”驾驶座的司机不明所以。
司立鹤一眨眼,街道哪里还有什么哭泣的少年,原来只是穿越时空的幻觉。
“没什么,走吧,去盛锐大楼。”
他依稀记得,那年给出的伞吓了少年一跳,可惜隔着雨帘,他看不清少年具体的神情。
车子开出了很远,难得好心的司立鹤再回头看,湿淋淋的少年还抱着小型犬站在原地,慢慢缩成了一个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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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邵风果不其然有了新欢。
十七岁的新生爱豆,天映传媒把他塞进了现今最热门的选秀节目里,少年凭借可爱的脸蛋和还算凑合的唱跳,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决赛圈,也杀到了陈邵风的大床上。
李瑞安把小爱豆的照片发给楚音,问他怎么样。
得不到回复,李瑞安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我是不是没戏了?”
楚音不是不想回,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和丈夫的情人友好相处甚至共同探讨丈夫新的枕边人这样的场景太过于天方夜谭,可事情偏偏发生在楚音身上。
像一出荒诞到没有逻辑的喜剧,在惹人发笑的同时又不免生出几分苦涩。
陈邵风好几天没到楚音住的地方,而李瑞安不请自来。
几日不见,李瑞安的状态更差。
他半靠在墙面抽烟,烟雾缭绕里,绮丽的脸若隐若现,却再不见趾高气昂。
被高层老男人骚扰显然给他造成不小的烦扰。
他见到楚音,掐灭了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开口姿态闲散得像是忘记带钥匙的房屋主人。
楚音拿手挥散烟味,没给他开门,“邵风没说要过来。”
“你是他老婆,他不说,你不会查吗?”李瑞安屈指敲敲门,示意楚音按门锁密码,“他今晚有个酒局,离你这儿很近。”
楚音没动,看着青年略显焦躁的神情,“等他到了我会告诉你。”
依旧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李瑞安看出了楚音无声的拒绝,很生气的样子,从外套里掏出手机摁来摁去,然后交到了楚音手里。
楚音好奇地低头看屏幕,大量不堪入目的照片和文字扑面而来。
备注人是黄总,中年老男人给李瑞安发了很多下体照,以及大量污秽的猥亵话语。
楚音吓得把手机丢回去,“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
“给你看看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博你的同情。”李瑞安耸耸肩,附到楚音耳边,吹了口气,“现在只是陪老男人聊骚,再过些天就该陪他上床了,你说我急不急?”
楚音被李瑞安大胆的言论弄得脸色红白交加,一时语塞。
屋内的云姨听见声响,从里开了门,“楚先生”
乍一见到楚音和李瑞安挨得极近的场景,噤声。
果果兴奋地跑过来冲楚音摇尾巴,楚音想到那些照片,终是叹口气错开身,“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们小司总怎么不算“子承父业”?
李瑞安见到毛没长好的果果,难得有几分气虚。
楚音很防着李瑞安,不让对方靠近果果,送走云姨后,让李瑞安在沙发等陈邵风,自己去给果果梳毛。
没一会,李瑞安就磨磨蹭蹭地靠了过来,和他一起坐在了地毯上,喂了声,“它的毛什么时候能长好?”
楚音拍走李瑞安要碰果果的手,“不关你的事。”
“还生我气呢?”李瑞安啧的一声,“我说了是邵风”
其余的话淹没在楚音黑漆漆的眼瞳里。
李瑞安清了清嗓子,“我跟她道歉行了吧,再说了,你不也剪了我的头发吗?我们扯平了。”
见楚音还是不说话,李瑞安又问:“它叫什么名字?”
灰泰迪在楚音怀里拱来拱去,这回楚音终于出声,“果果。”
李瑞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