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有社交生活的楚音低迷的情绪得到小幅度的改善。
他的生活像是被安装了固定的程序,早上八点和来接果果的校车一起去cky幼儿园,在园里他不怎么跟人交谈,只和大大小小的狗狗们接触。
下午六点,准时抵达家门。
司立鹤不如从前那么忙碌,心血来潮会下厨,刻意迎合了楚音的口味——楚音的胃口一直不怎么样,如果是司立鹤的手笔,他通常会多吃些。
发现了这点后,司立鹤下厨的次数增多,不过楚音也不是每次都给面子。
有一次,司立鹤见他磨磨唧唧吃半天碗里的米饭还剩下一大半,怕他晚上饿,随口说了句多吃点。
司立鹤说这话是出于关心,眉头不自觉微微皱着,楚音一看他这个表情,惶恐地强迫自己把米饭吃得一粒不剩,结果到了晚上胃痛发作。
痛了楚音不说,是司立鹤自己发现的。
做一半楚音没声儿,司立鹤一摸他的脑袋全是冷汗,顿时抽离,把人抱起来仔细地看,焦急地问怎么了。
楚音这才嘀咕自己胃疼。
司立鹤给他喂了药,将人搂在怀里用温热的掌心贴着平坦的小腹,把楚音揉得趴在他身上睡。
从那以后,司立鹤就不敢再管束楚音吃多吃少。
若没有这种突然情况,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果果不用去幼儿园时,司立鹤恰好白天没事,两人就像连体婴似的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随时随地接吻或者深度交流。
有时候楚音会没有任何缘由地哭,司立鹤耐心十足地哄,哄到楚音湿着脸小狗一样亲他的嘴巴。
楚音偶尔会觉得自己是司立鹤养的一条狗,他的生活轨迹跟果果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他要不间断地陪司立鹤上床。
也并非没有好处,短短不到一个月,他的记账本就已经入账六十多万。
他很快就能还清所有的债款,比他想象中要快速许多。
还和往常一样回家的楚音在桌子上发现了个眼熟的物件——那个在司立鹤口中不知道放到哪里去的马克杯,现在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物是人非。
楚音怔了两秒,那种压抑的密密麻麻的痛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钻了出来。
他当时是怀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