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郎不是我。哥去世的那天,我很卑劣地想这是上天在成全我和如莺,我们终于可以每天都见面,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生活,就算得不到众人的祝福,只要我们自己幸福就足够了”
司秦将调好的相机放在了司立鹤面前,起身道:“toln,你妈妈有话对你说,你要知道,她真的很爱你。”
室内陷入沉寂,片刻后,司立鹤颤抖着手点开了录像。
拍摄的日期是李如莺离世的前两天。
巴掌大的屏幕里装着身穿病号服的女人,她的脸色很苍白,却挂着笑,她隔着时空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孩子。
“toln,你在英国过得好吗,怎么也不和妈妈打个电话?我听说最近天气不好,出门记得带伞,别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淋雨。”
“妈妈很想念你,但如果你不愿意见我,我不会勉强你回国。”
“很抱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请你原谅我好吗?”
“妈妈希望你幸福、快乐,过你喜欢的人生。”
“妈妈永远爱你。”
屋子里回荡着女人柔和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司立鹤指腹抚摸过屏幕母亲的脸庞,如鲠在喉,他怄了十三年的气,终于在这一刻恍然大悟,爱从来都不是无解的命题,是他自以为是地将爱拒之门外,错过一次又一次被爱的最佳时机。
完结篇上
楚音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到医院的前两天,他几乎没怎么睡觉,睁着眼睛到天明。
他的躯体化症状加剧,发抖、失眠、耳鸣、胸闷、吞咽困难,最严重的时候只僵直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甚至无法自主进食。
心理治疗和物理治疗双管齐下,吃药输液不必多说,每天lda还会给他做心理疏导,每次将近两小时。
住院的第七天,求救意识薄弱的楚音接受了ct治疗,俗称电休克,体验并不是很好,伴随着记忆缺失、感知反应迟钝,以及难以组织语言等副作用。
电休克造成的记忆缺失没有指向性,楚音并不能单纯地忘却讨厌的经历,他失去大多数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比如果果最好的朋友是谁、他昨天的午餐吃了什么、他曾经在哪一家甜品店打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