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到了极点,听了这么多季询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确认怀里的谭小篱没事之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着脖子及头上的水珠。
季皓云似乎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这一切, 就看到孟蕾的水泼了过去, 看到这一切也是一脸蒙。
谭小篱瞧了一眼季询, 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不紧不慢的站起来, 走到饮水机前直接将剩下的小半桶水抱起, 面色冷漠渗人的走到孟蕾身前。
“你干什么?”孟蕾见到谭小篱眼里要吃人的这个状况也有些慌张,和那天她抓到自己和季皓云偷情的时候那种吃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之后她躺了几天医院。
…
孟蕾抓着季皓云的衣袖求助,眼神紧紧的盯着谭小篱。
谭小篱抱着半桶水一步一步的紧逼孟蕾,季询也不闲着, 起身抱着手跟在谭小篱身后,生怕她万一摔着或者是抱不动了好搭把手,万一对方动手他可不能让谭小篱吃半点亏。
“谭”季皓云准备开口, 面色紧张, 他和谭小篱交往那几年知道她是什么脾性, 她火起来简直六亲不认,除非你有那个本事让她忍让你。
“闭嘴。”谭小篱眼神扫过季皓云, “想连坐罪?”
选择性忽视孟蕾慌张的脸庞,她抱起水桶缓缓倒下,水‘咕噜咕噜’的往下倾泻,从孟蕾的头顶流落到脖子然后穿过衣领,温暖的身躯被冰冷的凉水一点一滴的侵蚀,从木质椅子上‘啪塔啪塔’的落在地板上。
谭小篱居高临下的蔑视的孟蕾,幽幽地说:“别想着叫奶奶爷爷, 这事扯白了大家都不好过,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是受害者,到时候丢人现眼的可是你。”
谭小篱还剩下一丁点儿的水,抱着水桶慢悠悠的朝饮水机走去,边走边说,“要是爷爷奶奶气病了,以孟毅的暴脾气,我想他知道了恐怕这个假期你都会不好受吧,孟蕾?”
她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所以我劝你这两天最好给我忍着,要是不听劝故意作露出点马脚,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明白?”
孟蕾气的脸一阵白一阵黑,提到孟毅她只得认怂,他的脾性谭小篱和自己最为了解,惹不起,不然打断腿都是常事。
“把这里拖了吧,还想让我或是爷爷奶奶亲自动手么?”
谭小篱全程不喜不怒面不改色,仿佛经历这种事情早已多次以至于毫无波澜,见孟蕾迟迟不动,拿起桌上的核桃放在手中,用力一压,碎了。
“给你吃。”她把压碎的核桃递给季询。
“这有剥核桃的夹子。”季询接过核桃,提醒谭小篱,“别伤手。”
“没事,我就是喜欢用手,和打人一样,用力的时候贼痛快。”说话间她将捡出一颗核桃放在桌上,握拳用力一锤,核桃粉碎,“你看,就是这个下场!”
谭小篱看了眼季询他脸色都变了,心里默默地祈祷,别误会啊,我不会打你的,其实我挺温柔的,你信么?
孟蕾没有顾忌身上湿了的衣服,到洗漱间急忙拿拖把过来拖干净,季皓云陪着她走来走去,然后俩人一起进屋。
期间,谭小篱打电话重新定了一桶水。
客厅里只剩下季询和谭小篱俩人,静得只听到嗑瓜子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美国吗?”谭小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