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孟毅反手将叶清手里的乌鸡汤打落在地,碗碎成几片,汤溅落了在桌上地板,叶清惊呼了一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继而脸色恢复常色,叫孟蕾那卫生纸来心疼地擦拭自己刚买的名牌衣服。
谭小篱背对着孟毅身体抖了一下,紧咬着牙齿,拳头攥的死死地,听到背后的动静移步。
“给老子站在那儿!”孟毅怒吼道,“你妈这些年就没教你怎么对待长辈?”
“孟毅,你吓坏篱儿了,出去。”孟崛吼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贾莉憋了一眼叶清和孟毅,起身拉住谭小篱,轻声安慰着她。
孟毅推开椅子站起来,指着谭小篱,“谭小篱,你别以你现在改姓谭了老子就不是你老子了,你血液里还留着我们孟家的血统。”
谭小篱咻的转过身,怒目看着孟毅,甩开贾莉和季询的手,冷冽地说,“要是你想要回去我还你,我身上有你二分之一的血液,拿碗拿刀来,我现在就还给你,这血,我从来都不稀罕。”说着向厨房走去。
季询急忙挡在她身前拦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小篱,冷静。”
“我看你是欠抽,孟蕾,给我拿扫把来,今天看我好好教训这不孝女。”
季询见状反身将谭小篱护在身后,手紧紧的握着她,“别动她,要冲冲我来。”
“管你一个外来人什么事,要是拦着我连你一块打,滚开。”
孟毅从孟蕾手里拿过扫把,孟崛一把抢过来,打了孟毅肩膀一拳,“你再敢打她试试?”孟崛将扫把扔到窗外,指着孟蕾,“还有你,你爸乱来你也跟着搅合。”
“叫我一声爸我就饶过你,给我好好坐下来吃饭。”孟毅踢了旁边的椅子一脚,椅子倒落在地,弄出巨响,众人一惊。
‘呵’谭小篱冷笑了一声,从季询身后走出来。
“你个死丫头你笑什么?”孟毅向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来欲打。
“我爸在安市不在这儿,你让我叫一声爸,请问我喊给谁听。”谭小篱冷冷的对视孟毅,“你说饶过我,我凭什么要你饶过我,能饶过我的只有我自己。”
“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还不是因为流着你的血液。”
孟毅气急败坏撩起一旁装着酒的碗朝谭小篱砸过来,季询拉了她一把,背过去挡着她,碗结结实实的砸在他后背,碗碎成了两半,酒水泼了他一身,浸透衣衫。
谭小篱心里沉了一下,惊慌的抬头,对上季询安慰的眼神,她忍下去了泪水,强行站出来挡在季询前面,抓着衣角,青筋冒出。
众人见状都惊慌失措,孟崛气得瘫坐在椅子上,贾莉吼了几声也无奈,孟毅还在气头上,听不得别人劝。
“谭小篱老子今天就告诉你”孟毅指着谭小篱的鼻子不由分说的开口大骂,“你妈”
谭小篱胸口憋着气起伏不定,眸中一点一点充满戾气,破口而出,“够了孟毅,闭嘴!”一手抓住他的食指往后扳,“我警告你,别特么的指着我。”
她眸中含霜,隐隐透着决绝与冷冽,嘶吼道:“惹火了大不了一起死,活了那么多年,我妈有了着落,我也没有后顾之忧,我不像你,上有老下有小。”
“来啊,你杀了我,你打死我,我保证我不会遵从什么孝义,我一定会动手。”
“更何况我们之间有什么狗屁的孝义可讲。”
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木木的望着谭小篱,孟毅估计也被吓到了,也迟迟没有接话,他从来没有想到谭小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以前的她一直胆小温顺,只是偶尔有些硬骨头。
“来来来,你来告诉我,我怎么了,我妈又怎么了!”谭小篱抱着手怒气汹汹的瞪着孟毅,见他吱吱唔唔不说话,她吼了句,“你倒是说啊。”
“你是想告诉我,你家暴我妈还有我,告诉我每次家暴后我妈身上的痕迹要一个多月才会消失,而我就算夏天也只能穿着长袖去学校,因为害怕别人看到我胳膊上还有背上的伤痕,每当天热汗水浸湿衣服的时候那种刺痛灼烧的感觉让我现在想起了还觉得疼。”
“告诉我每次家暴我就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惊惶无措的四处逃跑,无助的蹲在墙角受到别人诧异的目光,以至于现在惧怕黑夜。”
她渐渐迷糊了眼睛,厉声道:“还是想告诉我你从小就灌我酒,所以我现在酒量赛人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你除了结合让我妈生出我之外你有为我换过一次尿片吗,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