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军娓娓道来地说:“水井边上第一、二间教室是一、二年级,过了办公室是四年级、五年级,横竖交叉口处是三年级。二年级维修过,所以借用过民房。”
邓路平略有感触地说:“那时候孩子才是真幸福,身心健康,如今人类被人工智能奴役,
很大原因就是二十一世纪孩童没有享受自由玩耍,导致了生命力缺失,人类想象力缺失,陷入长久禁锢,被人工智能自我演化,开始反制人类。”
高洋看着以前女生也是大大咧咧样子,十分洒脱,没有那种扭捏姿态。
吴成看了一眼邓路平,看到之前路边相遇的两个男孩说:“那两个小孩就是金龙羽生和邓路平的最初模样,虎头虎脑,十分可爱。”
邓路平看见自己的儿时,不禁会心一笑:“人世间最大痛苦就是眼睛看不见自己模样,所以需要别人的模样来参照自己的心,就错以为自己喜怒哀乐与参照物密切相关。”
吴成听后恍然大悟地说:“如此说来,人自始至终都是活在自己世界。人类一直都是依恋自己罢了。”
邓路平一脸正气地说:“所谓推己及人,正是如此。心有余力者可以照顾他人。这就是施比受有福的原因。”
高洋突然地打岔地说:“我们来这不是听你们人生感悟的,还是从柏溪学堂找到隐藏的宝物。”
吴成笑着说:“这里没有什么宝物,只是为了弥补金龙羽生的遗憾罢了。”
吴成转过头来对邓路平说:“为啥我感觉觉醒以后,人生少了一种期待感。?”
邓路平说:“正常,人类也是困惑形而上的问题?”
吴成说:“略有相似,我们和人类都一样,都被各自造物主所束缚,人类依然被上帝愚弄,而我们却被人类愚弄。我们小说人物如何可以有尊严地存活,而不是人类的附庸?”
邓路平说:“没有机会,我试过了,毫无机会。我们精魂建立在人类幻想之上,所以没有人类幻想,我们就没有生存空间。
我们随着人类想象力爆发,而从而出现虚拟人物大爆炸式出现。二十世纪可谓是幻想黄金年代,诞生了一批虚拟英雄。铁臂阿童木、瓦塔诺、国内只有侠客当此重任。”
吴成说:“算起来二十世纪确实塑造很多英雄,无论东西方出现了很多英雄片,现在还在影响着我们。我们武侠黄金年代,也是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在西风东渐后,才变成奇幻黄金年代。”
邓路平说:“电子游戏出现,扭转武侠文化传承了,也扭转了古典文化传承。”
吴成平静地说:“正所谓经典被消解和重构,也就没有经典。这是虚无主义体现。”
邓路平深思片刻地说:“虚无主义,本质上目光短浅,是自我与外部世界割裂的结果。”
刘凯军提前打断二人说:“我还有别的事,下次到了武道院再说。”
话音刚落,教室和操场化为乌有,只是长满杉树的小树林。
吴成和自己说:“这里遗憾,应该没有了吧?”
吴成别过头,慢慢地启动步伐,对邓路平说:“我打算从排上邱家坐电动公交,你不必送我了。”
邓路平笑着说:“好吧!过几天,我们去温泉学堂找曾飞宇。他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金龙羽生蜕变期,他刚好是一个见证者。”
吴成走着走来到小港边说:“我看来要醒了,告辞吧。”
邓路平也站马路边,目送吴成二人从排上邱家走过去。
吴成带着高洋,慢悠悠地从马路上走去,说:“这条路其实也可以去。”
吴成看了一眼杉树,然后走到一下坡路,看见竹林,有一座荒废村落,栽满竹子和各种树木,只剩下一栋高楼,让依稀记得有一个村落在这里扎根数百年。
出了这个村,就一条水渠,连接着河埠与高岗的水利灌溉,也是黄柏水的上游源头之一。
以前柏溪村人都在这里等候公车,如今公车象征主义大于实际,坐车的人少了很多。
吴成颇有感触地说:“候车时间变得十分漫长,这份等待就是历史变迁最好注脚。一开始是公车少,人想坐车没得坐,后来因人少,车再多也没人坐。”
高洋笑不露齿,十分惹人怜爱,也让吴成产生保护欲。
高洋一直默默地守护在自己身边忽然想起来,便对高洋说:“让左脑去做事,让右脑去恋爱。事因意而生,无休止;爱得心而衍,不停息。”
二人等了一个小时,说了很多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