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川心情大好,手中寂崖刀不断挥砍树枝和荆棘。他的脚印逐渐走出一条道路,原本山路只是有几分陡峭,可是对他身手矫健来说,不算难事。
他心里走出去时,也不忘回望一眼崖底。这个崖底让度过最难忘日子。 叶川内心眼睛少了一份恐惧,多了一份坚毅,然后对崖底大喊:“寂崖,我迟早会回来的。”
此时此刻突然蹦出这两个字,这崖底藏着叶川恐惧与寂寞。
恐惧就是寂寞源头。一个人害怕被欺骗及伤害,所以拒绝交往。拒绝交往就会保守,就会陷入寂寞中,然后幻想深情,得来就是欺骗。深情得来必是深情人。
叶川,在崖底这些日子,已经感到脱胎换骨感觉。他脚踏九宫步,身摆欢乐舞,嘴里奏着乐曲,手里刀也不断比划着,早就把徐同殊忘却了。
叶川心里开始自在,已经想起自己在街上叫卖日子,父亲是贩夫,自然得吆喝:“卖青菜,萝卜,韭菜了。”有时候人讲话不是给人听而是给自己听的,否则就会闷闷不乐。
脚下路,愈来愈平坦,渐渐走到开阔处,也看到人烟。
他心想,不如去前面讨杯水喝,想了想,身上身无分文,看了看于是来到一条小港旁,用刀扎几条鱼吃,好赠予他人,好在此歇息片刻。
叶川见四周田地十分平整,想必收成算好,也不至于太悭吝,笃定主意,在水中扎了几条大草鱼,用秸秆套起鱼嘴,然后钩在中指头上,然后在头户人家说:“主人在家吗?”
一个少女迎面而来说:“哪里来的客人?”
叶川答:“山崖底刚出来的。”
少女十分诧异地说:“山崖那边从未有人走进去过,你居然可以走出,想必也是一个奇人。”
叶川听了这话不解:“他之前毕竟是见过鱼公子进去过,怎么会从未有人进去过。”
少女见他一身打扮脏兮兮的,也是挺俊少年,没有太多疑虑,就说:“不知兄长有何贵干?”
叶川说:“我甫从崖底走来,十分疲惫,望在此借宿一宿。”
少女急忙说:“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还是在屋里坐下,且等我给你沏上一杯茶,好给你解下乏?”
叶川心里十分感激,然后回礼道:“想必,令尊也是淳朴好客之人,才能有如此乖巧懂事女儿。”
少女听了叶川话,心里美滋滋,然后一阵忙活,把茶杯放了茶包,然后倒上滚烫的沸水,然后把糕点放到果盘里,然后远远退去,站在一旁听吩咐。
叶川心里受到这般礼遇,表示说:“姑娘,真是体贴,想得周到。”
少女听得不好意思,说:“公子,太过奖,农家没有多少稀罕物,只是自家一些土产,能合胃口就不错了。”
叶川和少女一来一往对话,觉得女子十分懂礼,想必父母是受过一些礼教吧!
叶川心下无聊,想和少女聊聊家常,不料女子说:“公子,还是好生歇息,小女子要出去忙活。”
少女一招退步,让叶川十分尴尬,觉得自己有点啰嗦,惹恼了对方,赶忙赔不是。对方只是盈盈一笑,然后婀娜多姿走出去,让叶川丢了魂,有些痴,不知道有失仪态。
幸在少女并没回眸,而是如常走出去,干着农家琐事。
叶川也没事,只是在一旁望着。
少女见这人看得痴,心里有些烦厌,却极不愿意明示,只好面带愠色,瞪了对方一眼。
叶川见到这生气模样,心下一喜,然后大笑:“姑娘果真恬美动人,生气都是这般含蓄。”
少女被这人痴缠感到自己招惹上登徒子了,本意想赶走对方,可是想到对方除了有些痴,也没有太多逾礼举动。
叶川心下一时恍惚,才意识到失礼,又不敢多言,又惹恼对方,便说:“想必还是多有不便,先行告辞。”
少女见她要走,说:“公子慢走,且让我送你出门。”
叶川嘴上说:“那就不麻烦了,还是请回吧!”他心里还是渴求多陪一段路。
少女边走边说:“略表地主之谊。”女子说:“家父姓芈,名
冉。日后再来,也知道东道主是谁,好找寻?”
叶川心里听得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他是在暗示自己
是芈氏,要我去找媒人提亲?
叶川连忙说:“在下叶川,津渡镇人士,尚未婚配,因江湖门户之争,误入此地,还望姑娘抛弃成见,重新认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