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搅你好梦了。”从昏暗中迎面走近的人影,手里夹着雪茄,他的上半身还隐藏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依旧可以从角度方位判断出,他注视的是谢初白的位置,“怎么样,这里还熟悉吧。”
谢初白脸色不佳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后那人略微侧身让开了路说,“请吧。”
被擒着一路往前,灯光很昏暗,有时候隔了一好段距离才有一点熹微的灯光。
“那个是……”谢初白看着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人影停住了脚步,而那个的怀里,抱着的一个正在熟睡的小鬼……
“是全非家的小少爷,你应该不陌生。”出来“迎接”他们的那个人如实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谢初白沉了嗓音,脸色和之前也完全不同。
“知道了敌人的弱点,当然要好好利用。”那人似乎很满意谢初白的反应笑着说,“z知道你后来是发自内心的想接下这份委托,z也知道你是认真下了决心想要保护这个小孩。可是呢,你晚了一步,现在贴身陪在这个小少爷身边的,只有z,至于其他那三个所谓尉官出身的特种兵的结果,我听说,是惨剧收场。”
莫杉赁看着那个抱有小孩的人已经进入了工厂大门,他感觉,事情好像变得麻烦了。
谢初白自那个时候起也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被人牵制着进了工厂。
他们没有进大楼,而是进了大门后直接绕左走了一段路程,高墙内的宽敞走道上停泊了不少大型卡车,有时还能看见小平房,他们就是沿着这样的一条路在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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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抵达的目的地,是一间四周都有人看守的屋子,他们那些自己人交了首,然后就有人朝被牵制住的莫杉赁和谢初白的方向望了一眼才进去通报。
那个人出来的时候,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了,他朝负责牵制押送谢初白和莫杉赁的人做了手势,似乎是允许了他们进去,而其余的人则都留在了门口。
脚下的步伐在越过那扇门的间隙里,莫杉赁突然问起谢初白说,“你是不是动摇了?”
当时谢初白走在前面,模模糊糊的给了他一个数字,“三千万。”
这句话后没多久,一路负责牵制押送初白和莫杉赁的人就停了下来没有在往前,屋子里的气氛安静地迫人,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哪怕是轻微的咳嗽。
后来有人解开了绑在初白和莫杉赁手上的粗绳时,也是有人在用手势下达的命令。
之前,在进这间屋子的门之前,有人曾提醒谢初白说,z是个爱好赌博的人。
“你就是夜之口中的谢初白?”
在历经一段压抑冗长的时间后,那个伸手伸脚的坐在大椅上的人拔下了耳塞,留长过肩的头发用黑色的绳子束起来搁置左肩,原本侧身对着他们视若无睹的角度,也总算是正视了他们一眼。
“夜之让我把你干净处理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还是说你做了什么?我可是很奇怪,这座城市里竟然会有除了那个女人之外的人能让夜之这么在意。”他的三不像坐姿还在维持。谢初白却显然没了耐性,她的眉头轻蹙着,从她出手夺过站在旁边的人身上的稚刀,到拨开刀鞘,以泛着冷光的刀刃穿透z所坐的那把大椅时,她几乎是以居高临下的姿势踩在那把椅子的扶手上低睨着z说,“说话不得要领是死罪。”
z的坐姿有半瘫痪的调调,所以那把现在距离他□□的某个部分只有一寸之遥的刀刃,算是遏制住了他的行动。
刚才发生在那一瞬间的事,几乎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大跌了眼镜,可是,事中人却没有一丝慌张的意思。
莫杉赁知道事有蹊跷,但是他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雇主,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三千万,三七分。”谢初白背过身朝着他笑。
莫杉赁略皱起眉,原本他想说她的这种行为对于他来说简直无聊透顶,可是在目光在潜意识里下移,在看到她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的一把刀刃时,他的情绪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波动,说不上是担心,还是吃惊,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决定了,我们比一场。”z的身影高高的站在谢初白的身后,口里说着这样的话,目光所在之处,却是谢初白握着他斩过去的刀刃的手。“你赢了的话,我给你三千万,外加一个小孩。”
在他刚说出这句话,便有人抱着还在熟睡的那个嚣张小少爷出现在了谢初白的视线里。
其实与其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