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杉赁说,“我去看看她,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明古今轻点了一下头,莫杉赁才开始抬起步伐越过明古今身后的位置。
等到莫杉赁差不多走出四五步远的时候,明古今才又缓缓飘出一句,“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莫杉赁的背影僵直。因为在他走的那天,谢初白的状态仍然还处于昏迷。
明古今说过,如果她在五天之内没有醒过来,坊间就会把她当做梅雨计划的处理方式,进行秘密处理掉。
什么是梅雨计划的方式秘密处理掉?这点,莫杉赁比谁都要清楚。
是死,死亡的死。
明古今望着莫杉赁僵直的身影,神情略带困惑,“你怎么了?”
莫杉赁觉得那个时候应该有很多话要问的,但开口时却只有一个字,“她……”
明古今说,“你还在怀疑那个女娃和守拓的关系吗?”
莫杉赁侧过了身来。明古今深不可测的目光中透出别样的情愫,像是怜悯,语气也有些不忍,“作为长辈,我有句话要先说在前头。你现在如果还只是心动,对她的感情也还没有远到那种程度,能放下,就放下。或者做些别的事,另外找个别的女人转移注意都可以。只有她不行,她的身边已经有人了。刚才我也说了,就算她没有很像一个人,守拓和她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莫杉赁的表情很静,一直都很静,从明古今开始说,到结束。
面对面,眼对眼的正视着明古今的时候,莫杉赁也只是语气平平的问,“她现在在哪里?”
明古今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去中央院就可以看到了。”
莫杉赁微微点头,然后转过身离开,和平时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明古今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身后有副手走近,那个副手也一同望着那个方向说,“莫杉赁副部长这样的人,平时和混世魔王差不多,性格阴晴不定而且做事独权,只要他想看书,整个书馆都得是他的,喜欢东西的口味也很奇怪,虽然男女之事经历的多,但有关于男女感情那方面却很不稳定。总长就不要担心了,兴许他只是一时新鲜好玩,过了这个劲就好了,毕竟年轻人嘛,阳刚气盛的。”
明古今微作叹息说,“希望如此吧。另外,那个女娃是在中央院吧。”
副手回答说,“是在中央院,并且依然还是蹲坐在间部部长的房门前,好像还在说着什么,自言自语的样子,可能是在为宣守拓部长闭门不见她感到不满吧。”
明古今略带疑虑的反问,“……在守拓的房门前?”
副手认真回想了想说,“是。”
话一脱口而出,明古今的副手就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纳闷,间部的部长目前不是不在坊间吗?这件事那个小姑娘也是知道的啊。
……那,她这是在干吗?
脑子里嗡嗡嗡的还在响。
明古今却已然抬步朝往那个方向走去。
:
中央院里。
一干等人围在某个房间的门前,其中也有阿厘。
房门内,明古今,莫杉赁,还有那个副手站在一线,谢初白独自站在一边。
那时候单薄的一个剪影,留着长发,面容姣好,眼眸里的流光或明亮,或黯淡。诺大的一个房间里,当时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的回响。似乎是,在对明古今他们叙述着什么。
外面的阳光安静静好的洒下,没有雨,也没有灰霾,平平静静的,一直到天边的霞光只剩下萧条的余晖,最后被浓稠的墨色取代。
外部城墙上,宇人傕的身影就靠在那里,一直都没有扣过的深色风衣依然大敞着,双手交叉在身前,下颌微抬。
夜空上方的那轮皓月清晰的映进他的瞳孔,风把他的头发吹乱,遮在了眉前。
z从另一边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刮来了一阵特别大的风,那些植种在街道两旁的树木都被吹得簌簌摇晃,落叶纷飞。
宇人傕轻抬起了目光看向他说,“他们竟然没发现你?”
警报没有响,也就是说明z成功越过了那些安全区和防御区。至于感验器,他们只要不露出本体,不露出鬼族之貌,那种东西是无法辨识他们的身份的。
z心情似乎颇有不佳,眼中没什么光采,人也没什么精神的说,“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没把她一起带出来。”
宇人傕的背部离开了原本倚靠在城墙上的位置,交叉在身前的双手放下,表情始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