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杉赁说,“我不是那种一两句话就能打发了的人,可不要认为我放弃了。你啊,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因为就我目前的状态来说,暂时还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下流无耻的事。”
初白感受到那只捉在她腕上的手,以循循渐进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加大了力度,手的主人似乎是有意在向她默默的传达某种决心。于是她抬起了头,抬起了头看向走在前方的那个背影,有着很宽阔的肩膀,披着落日霞光的余晖,很高大的样子。
脚步停下来时,她听见莫杉赁和那个船员说,“算她一个。”
船员便朝穿着深色布衣的中年男人望去,看到点头应允了,他才继续开起第二张单子,一边有些忍不住碎碎念的说,“你们都是旧识吗?”
其实这个问题谢初白也有些许疑惑,一直想问,但也一直没问。分明都是商品,在这一路来的途中,莫杉赁拥有的是自己独立的舱房,而他们是一大群人聚在一间屋子里,并且还要被那艘船上的人员呼来喝去的做事情,她想那个时候的莫杉赁一定是在哪里喝着小酒,怀里拥着美女,闲看那片江域上的风景如画。
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那么爽歪歪。
莫杉赁用手把她的脸扳过来,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问,“在想什么,这幅表情……”
初白注视着他的目光,也不闪躲,莫杉赁紧握她的手,一点都没有觉得不自然的对望说,“你要是在这样看着我,我就亲你了。”
初白依旧直愣的看着他,眼眸眨了一下。就在刚才,也就是莫杉赁没把她的脸扳过来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极小的身影迅速穿梭过对面的那条街道,紧随在后面追赶而上的人影,个个气急败坏的,并且手里都还拿着长棍之类的东西。
本来是有些不确定的,因为她觉得那个小鬼不可能会出现在不老城,出身名门的小公子矜贵的聘请各种各样的人保护,别人就算是意图不轨想打他的主意也打不了啊。
晃了晃头,她想,也有可能是她看错了。
旁边的船员说,“你们走大运了,买你们的可是居酒屋的老板,好好干吧。”
莫杉赁回看了一眼那个船员,神色颇为凝重。
在跟随那个穿着深色布衣的男人去往目的地的路上,莫杉赁始终都握着初白的手,不曾松开。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也就是他们的买主悠悠吐出一个烟圈说,“知道这辆车是开往哪里的吗?”
莫杉赁视线平平的落在前方反问,“地狱吗?”
那人便冷笑了声说,“不愧是人世来的猎人,反侦察能力还是蛮不错的嘛。”
听着是被夸赞了,但莫杉赁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完全高兴不起来。
那人说,“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只是买了你们而已,居酒屋最近缺人手,打算把你们安排过去,也算是了了大周的遗愿。”
莫杉赁没有受他的影响而分开注意问,“你是谁?”
原先本来还在质疑事情的真实性,现在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证实的必要了。
至于所谓的遗愿,说明的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没有实现的愿望。他刚才口中提到的大周,就是坊间安插在不老城的联络人,居酒屋的前任老板,可他现在死了。
这意味着什么,莫杉赁非常清楚。
但凡是卧底,只要稍有差池身份暴露,下场都不会好。
车子最终在目的停下来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缓缓拧灭了手中的烟蒂说,“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你们要是真有本事,你们如果要闹,就最好闹出一件可以动摇不老城的大事来。不然的话,大周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莫杉赁看着他走下了车,那些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人很快就迎了上来,居酒屋的老板站姿轩昂的对那些迎上来的人吩咐了些什么,最后回过头时,朝车中的莫杉赁和初白各看了一眼说,“把他们随便安排哪个女乐身边做侍从吧。”
话一说完,他就转身进了那扇奢华精美的木槅长门。
而始终都没有说一个字的初白只是默默的关注这一幕……
她的存在感低,一般只要不说话不吭声,旁边的人就会很容易忽略了她的存在,虽然一直握着她手的莫杉赁并没有把她落下……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在熟悉这个名为居酒屋的场所营业性质,以及他们被安排在一个高级女乐身边,所应当做的职务。
出于居酒屋是风月场所的缘故,鱼龙混杂是不可避免的,而高级女乐自然而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