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叶澄。”
赵陶陶歪歪脑袋,有些转不过来:“橙子?”
“叶澄,澄清石灰水的澄。”
叶澄想用她可能记得的名词来回忆。可她还是不解:“橙子。”
叶澄真的是败给她了。
可他却盯着她,看的她不好意思,捂住脸不给他看。
叶澄觉得自己的心很难过。
赵陶陶可是他的女神啊,即使他傻了,他还是喜欢她。
更或者他的心里有一种很变态的想法。
他昨晚躺在床上就想啊,赵陶陶傻了也好,傻了她好像才离他近了些,好像不那么远了。
可刚这么想,他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他怎么能,这么阴暗的想呢。赵陶陶应该得到最好的,站在世界之巅做她牛b哄哄的科学家,镁光灯噼里啪啦给她照个不停。
等他老了,儿孙满堂,他也可以拉着那些小毛毛(小孩子)说。
镇子里有个漂亮又勤奋的姑娘,她叫赵陶陶,去过美国念书,可牛了。我啊,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和她住在一个镇子上。
可这么好的她怎么就傻了呢?
怎么就没人愿意给她治病呢?
叶澄想不通,看着这样的赵陶陶很心疼。
他站起来,赵陶陶还是盯着他,忽然揪住他的袖子,眼神像一只迷途的猫:“大哥哥。”
完了,叶澄心里咯噔一下。
他有种很疯狂的想法。
他要给她治病。
哪怕这个几率很小,很小,哪怕别人都放弃了她,可他还是想试试。
要是问为什么。
叶澄嘴上说自己舍不得看这样的人就这么落寞下去。实际上,他心里明白,他喜欢她。
喜欢到可以为她去赌这一辈子。
赵妈能将这个只吃不做的累赘甩出去自然是高兴的。可叶爸却狠狠的抽了叶澄一顿:“你出息了!别人赵陶陶傻了,她妈都不要她了,你逞什么能耐?”
叶澄死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治不治得好她?”
叶爸拿着棍子抽他,可叶澄却要紧牙关怎么也不说个软和话。
他知道,这次要是他放弃赵陶陶了,赵陶陶这辈子就算完了。
叶爸骂着说:“你吃老子、喝老子的,还是个学生,怎么去养她?再说她的病坏在脑子里,你从哪挣那么多钱替她看病?”
叶澄就横了心了:“我不读书了!反正在学校里交了钱也是砍萝卜、砍白菜,我就是出去摆摊,去做建筑工人也要给她治病!”
叶爸气的下手更狠,叶妈在一旁看的留眼泪。等到晚上叶爸睡着了,叶妈偷偷给叶澄塞了两千块钱。
“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做,只要你不后悔,妈都支持你。”
叶妈喉咙梗塞:“你要是真喜欢她,娶了她也行,她傻不傻都没关系。妈知道她是个好孩子。”
叶澄躺在床上疼的只哼,嘴像个倔驴子:“我不是要娶她,我是要治好她!”
叶妈不跟他计较。
第二天,趁叶爸下乡办公,叶澄收拾了几件衣服去赵家去接陶陶。
赵陶陶的继父领着她站在路口,看到叶澄来了将她塞到他手上,像躲瘟疫一样,生怕多停一秒。
赵陶陶被继爸和妈抛弃,站在那,眼神无措,可还是哭。
叶澄走出去,没敢握她的手,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吧,陶陶,我们去省城里,我一定得把你的病治好。”
火车一路向南,穿破飘渺的雾气。
叶澄和赵陶陶坐在一起,她哭的累了,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叶澄的眼睛很酸,可没敢闭眼。他怕赵陶陶醒来害怕。
他看着窗外,晃了一下神儿。
他知道村里的人会说的很难听。
也许有人觉得他傻,也许有人觉得他聪明,可他都不在乎。
chapter3
下了火车后,赵陶陶就更害怕了。
满地都是人,先才她还排斥叶澄,现在捏着他的手恨不得将他手背上的皮给揪掉。
叶澄拉着她,扛着两个人的行李箱往车站外面走。
省城就是省城,大的让人眼睛都换不过来。
叶澄站在浩大的站口广场上有一瞬间的迷惘,他有点儿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
赵陶陶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