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
陶陶有些排斥:“我没病。”
叶澄点点头,“好,我们去医院旅游、行不行?”
轻车熟路,到了医院,看了医生便把手术方案给定下来了。
开颅手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医院的病患多,病房早就用完了,陶陶的床位开在走廊那,叶澄没地方睡,买了个塑料凳等晚上眯着眼睛靠在窗边闭一会儿眼。
他们运气好,医院脑科的病患不多,手术就定在明天。
叶澄和陶陶吃过医院的营养餐后便决定早早的睡了,叶澄闭上眼,却睡不着。
他一闭眼,就想到陶陶的脑袋被打开,手术的钳子、镊子交错递着。脑袋可是个重要的东西,出了一点点的错,对人的影响都是极大的。
更何况,他经常看到新闻里说这个医生把线和纱布落到病人身体里了,那个医生一打盹儿手上又多了条命。
他知道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可事关陶陶,他不敢不担忧。
陶陶也没睡着,她感觉到叶澄的气息没有平常的稳,带着点焦急,她翻身,手摸到叶澄的脸。
叶澄屏住呼吸,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在他脸上摸了好一会儿,才捏到眉心,揪了揪,笑:“有个疙瘩。”
叶澄爬起来,揪了揪她的脸:“早点睡。”
赵陶陶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睡不着。”
这是这段时间里她最常用的撒娇方式。
叶澄掏出手机:“我给你讲故事。”
陶陶点点头:“恩。”
叶澄现在学聪明了,直接打开成语典故,一个故事接一个故事的讲。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觉得枯燥的要死,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感起伏语调生硬的像个机器人一样,可陶陶听得可认真了,有时候还会感慨一声:“真厉害,后来呢。”
渐渐地,医院走廊的人声变低,人也渐渐入睡。
陶陶的眼睛也不堪重负,晃晃悠悠的闭上了眼。
叶澄收回手机,瞧了她一眼。
夜灯昏昏黄黄的,缥缈在她的脸上,比岁月还要温柔。
叶澄喉咙一紧,轻轻地将唇印在她的眼皮上。
如蜻蜓点水一般短暂。
叶澄起身,做了错事一般,赶忙趴在床边睡好,生怕惊醒了她。
手术时间定在上午十点,因为要做开颅,一声事先将脑袋上的位置定好,并将陶陶的头发剃了一半。
陶陶很珍惜自己头发,剃头的时候捂着自己的眼睛哭。
叶澄看着有些难受,走过去将手落在她的肩上:“别哭,等做完了手术我给你买假发。”
陶陶抽抽搭搭的声音渐渐变小,“真的。”
果然不哭了。
过了会儿,她又说:“我要粉色的。”
叶澄没忍住,噗的笑出来,点点头:“得,你就是要绿色的我都给你买。”
陶陶撇嘴:“绿色的,是绿毛龟。”
进手术室的时候,陶陶打了麻药,她躺在病床上有些怕,一直拉着叶澄的手不松。
叶澄也怕,可他是男人,就是怕也不能在她面前露怯。
他安慰她:“我在外面等你,给你买好吃的。”
陶陶眼睛亮了亮,但终究抵不过麻药的效力,点点头:“好。”
又过了会儿,医生和护士将陶陶推进手术室。
叶澄在外面等着,只觉得十分焦急。
他走来走去,一会儿站着,一会坐着。
然后懊恼的揉搓自己的头发。
他坐下去,因为害怕身上发了层冷汗。
旁边坐了个人,看到他这样子,问:“小伙子,媳妇儿生孩子呢?”
他一愣,摇摇头:“不是。”
“哦?等的挺着急的吧,别急,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就只是相信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