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赶忙冲过去伸手去扶乌鸦。
却只见乌鸦的皮肤变得赤红如血,毛孔中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就像一块烧红的铁坨坨被丢进了水里,甚至隐约还能看到有丝丝雾气冒出。
“帮主,您这是怎么了?”许文杰惊慌失措地大声喊叫。
“你……你在五步倒里动了手脚。”乌鸦艰难地抬起手指,指向高阳,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闻言,许文杰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高阳。
高阳却冷笑一声,冷冷地说道:“我不过是在里面添了点火烙草罢了。”
许文杰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一抖,突然想到自己刚刚也喝了点五步倒,连忙丢下乌鸦,用手使劲扣起自己的嗓子眼来。
高阳看到许文杰这副滑稽的模样,嗤笑道:“你慌什么,火烙草之毒只有在迅速通四肢百骸时才会致命,对常人没有什么副作用,对习武之人才有大害。”
许文杰这才停了下来,半信半疑地望着高阳。
乌鸦喘着粗气,怒目瞪着高阳,声音颤抖却又充满恶毒地咒骂道:“高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得好死!老天有眼定会收了你,让你遭受千倍万倍的折磨!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别做梦了,我诅咒你往后会被噩梦缠身,永无安宁之日!”
然而,高阳却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冷冷地刺激着乌鸦:“你联合西林的户主对抗旧改,这罪虽重,却也不至死。真正让我下定决心杀你的,便是你将房产全部转给了许文杰打理。”
乌鸦听着这番话,怨毒的目光瞬间转向许文杰,那目光仿佛能将许文杰千刀万剐。
此刻的乌鸦,满心以为许文杰早已暗中勾结了高阳,背叛了自己,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如熊熊烈火燃烧着。
“帮主,不是我!”许文杰把头摇了起来,面带恐惧。
然而乌鸦却根本听不到许文杰的解释,他用沙哑的嗓音诅咒着高阳,渐渐模糊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愤恨。
突然,气急攻心的他一口鲜血猛地喷出,直直地溅在了许文杰的脸上。
而在喷出那口鲜血后,乌鸦的身子猛地一阵抽搐,仿佛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
他的肚子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的起伏都像是生命在做最后的挣扎。原本瞪大的双眼此刻充满了血丝,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紧接着,他的身体猛地向上一挺,四肢在空中胡乱地挥舞,像是在拼命抓住那最后的一丝生机。
然而,这一切只是徒劳。
只一瞬间,他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肚子重重地落了下去,四肢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的脖子歪向一侧,脑袋耷拉着,双眼失去了神采,嘴巴半张着,仿佛还有未说完的咒骂。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乌鸦此刻却如风中残烛,垂死挣扎着。
但很快,随着最后一丝气息从他的身体里溜走,乌鸦彻底便没了动静,就这样结束了他罪恶又可悲的一生。
许文杰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的像个筛子,他颤抖着伸手擦掉脸上的鲜血,惶恐地看着高阳:“高队,我绝对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异心。”
高阳斜眼看着许文杰,冷冷地说道:“许文杰,我之所以会饶你一命,就是因为你还有用,而乌鸦已经没用了。别以为这是对你的仁慈,你若敢有二心,下场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许文杰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活下来,是不是因为我掌握着西林帮手下的户头?”
高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赞赏的笑:“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聊天。一直以来,我都挺欣赏你的,否则也不会跟乌鸦打这个赌了。只可惜啊,你少了几分魄力,没把握住机会。”
许文杰闻言一愣,心中暗自懊悔不已,恨自己刚刚为何没有更果敢一些。
高阳见状,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许文杰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问道。
高阳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许文杰,笑着问道:“许文杰,你说我维护的是谁的利益?”
“您是城西巡防大队长,自然是维护城西百姓的利益,山城郡衙的利益。”许文杰毫不犹豫地回答。
闻言,高阳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你只看到了表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