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乖乖的安静一分钟,听我说完好不好?”
乔绯抽了抽鼻子,情绪似乎平稳了点,也不再较劲,扁着嘴讷讷说:“那你说咯。”
贺承南扯了下正装的衬衫领,总算松了口气。
正要对姑娘解释,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他看都没看就掐掉,然后对乔绯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从一开始你就误会了,我从来没有等过——”
手机又响,打断了他的话。
贺承南暗骂一声,再次掐断,可对方却非要他接似的,持续不停的打来。
这时一直默默等着的的士司机也等得不耐烦了,从座位前面探出脑袋:
“不是,您二位能不能旁边去说啊?我还得做生意呢!”
电话是闻礼婕打来的,贺承南爆了句粗口把手机关机,被这么一打扰,他冷静了下,重新对着乔绯,想好好跟她说清楚一切,姑娘这时却推开了他,低声道:
“算了,还是别说了。”
她看着贺承南身后从大剧院里跑出来的女人,眼神淡淡指过去,“她来了。”
贺承南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到剧院门口,闻礼婕和闻母一前一后追了出来。
再下一秒,身旁的出租车连车带人嗖地一声开出了马路。
贺承南:“……”
我他妈话还没说完!!
头痛。
他无奈的看着乔绯离开的背影,只能将才关了机的手机再开机,找到乔绯的号码准备打过去,这时闻礼婕跑到他面前,眼睛红红的质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闻母随后也跟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哎哟,你跑出来干什么?还有记者要采访你呢!”
“采访我还是笑话我?!”闻礼婕虽带着哭腔,话却是冲的,透着娇蛮和任性,她问贺承南:“南哥哥,今天是我第一次演奏会,你为什么要当众让我难堪?”
贺承南根本没心思理她,他已经够烦的了,乔绯手机关机,联系不上。
闻母看到贺承南一直不理自己女儿,也有些不悦:“承南,不是阿姨说你,你这么不顾礼婕的面子,就是为了跑出来追个女人?”
贺承南觉得自己耳边就跟有两只苍蝇似的,一只嗡完,另一只马上接着嗡,虽然聒噪的说了许多话,但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第一次有了种没底的感觉,仿佛快要失去原本已经握在手心里的宝贝,够不到了,对方也不肯他再靠近。这让一向自制冷静的他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他决定马上去乔绯的学校。
面无表情的朝长辈招呼一声:“先走了。”
闻母:“诶你——”
闻母不了解情况,闻礼婕是了解的。
刚才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站在马路上的乔绯,还看到贺承南很紧张的对她说什么。那种表情,是闻礼婕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从未见到过的。
她今天所有的欣喜和期盼都在那一刻被浇灭了,她嫉妒的发疯,嫉妒之余又后悔,后悔过去的自己不懂抓住他这只优质股。
四年前贺枭群曾经开玩笑要她和贺承南订婚,但她以要出国婉拒了。
当时贺家的产业在c城还不算拔尖,那一年贺承南才刚刚开始跟着贺枭群在公司做事,谁也无法预测他能把贺家发展成什么样。而闻礼婕十八芳华,拥有众多的追求者。贺枭群虽有意撮合,但贺承南也只是她的备胎之一。
她打着灯笼到处为自己找良人,却没发现,就在这些年间,贺承南像一匹蓄势爆发的黑马,迅速带着贺氏走上了让无数人仰望的顶尖位置。
这是她一直想要的位置,但现在却出现了一只名不见经传的拦路虎。
闻礼婕不想拱手让人,她拦住要走的贺承南,咬着牙让自己低头,语气示软:“南哥哥,我不介意你逢场作戏,只要你玩完后还记得我在等你,好吗?”
贺承南这次倒是停下来了。
“逢场作戏?”他眼神冷冷的回头,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似的,唇角勾了勾,接着神色暗沉的将她逼退两步:
“你擅长的游戏不是么?抱歉。”
“我贺承南从不玩。”
闻礼婕:“……”
闻母不高兴了:“承南?你这孩子是怎么了,你还要礼婕怎么迁就你?你们……”
再后面的话全散在了风里,贺承南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