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调的光线将他的俊美的轮廓笼罩,显得有些朦胧,酒杯里猩红的液体映衬着冷峻的脸庞。
而沙发的另一头则坐着一个气质儒雅,身穿蓝色衬衫的男人,指间夹着一支烟,儒雅中带着些许邪佞。
“深哥,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楚亦沉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直径坐到席景深身旁,勾起嘴角,神神秘秘的开口。
席景深轻轻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并未作声,压根没想搭理他。
倒是一旁的林肆来了兴趣,开口问道:“瞧你这兴奋的样,到底看见谁了?”
“女人,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楚亦沉敞开双臂,一双长腿帅气的翘起,靠坐在沙发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林肆抬手将烟蒂掐灭,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我当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女人嘛,你还见得少了?”
楚亦沉对着他挑挑眉,开口说道:“这你就不懂了,那可是深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当然了不得了!”
就这么想做别人后妈?
“不是吧?阿深什么时候有女人了?”林肆一脸不敢相信的扭头看着席景深,这话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闻言,席景深手里的动作一滞,黑色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可依旧缄默不语。
“我可是看见钱志森那老头子硬拉着她不放,眼珠子都快掉她身上了,而她似乎挺不乐意的。”想到刚才看到的,楚亦沉皱了皱眉。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席景深听的,顺便观察他作何反应。
可席景深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表情依旧淡漠,没有半点要管这事的意思。
“啧啧啧,还真是无情!”见状,楚亦沉端起桌上的酒摇了摇头,然后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对一旁的林肆说道:“你说我要不要来出英雄救美?”
林肆端起红酒浅抿了一口,顺势丢给楚亦沉一记白眼。
他对楚亦沉要不要英雄救美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在他不在的这两天在阿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慕初秋拧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凉水拍打脸颊,用冷水洗了把脸。
望着镜子中略带惨色的脸庞,不由苦涩一笑,将水龙头拧紧干净利索的转身离开。
出了洗手间,才走了两步,一道欣长的身影便迎面而来,即便距离隔得较远,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
待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后,慕初秋在心里冷笑一声,呵,这世界还是真是小!
慕初秋选择无视,微微低头从他身侧掠过,避免视线与他碰撞。
男人却稍稍一个侧身,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先生,不好意思,你挡我路了!”慕初秋秀眉微微皱了皱,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轻声开口。
“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假装不认识了?还是说我们的交流不够深入,所以没能给你留下深刻印象?”席景深冷笑一声,目光冷厉的看着她,特意将“深入”两个字咬得很重。
那晚不堪的画面蓦地闯入脑海,一阵羞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慕初秋紧咬着发白的下唇。
“或者,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耳边传来席景深薄凉而带戏谑的声音。
“席先生,出门右转就是医院,我想你有必要去挂一下眼科!”慕初秋抬眸剜了他一眼。
欲擒故纵?
她看他不止眼神不好,还患有被害妄想症吧,所以才看谁都不像好人!
席景深眸色一沉,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有病?
慕初秋不想和他做过多纠缠,蓦然垂下眼帘侧身从旁边经过。
突然,纤细的皓腕被人狠狠拉住,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席景深一步步逼近,慕初秋被逼到了角落,背脊贴着冰冷的墙壁。
望着散落在地的户口簿及各种证件,男人目光森冷,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抬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薄唇轻启:“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刚对我投怀送抱完,现在又迫不及待去勾引别人,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就这么想做别人的后妈?”
恶毒的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像在说一件不关痛痒的事。
还真是自作多情!
却让慕初秋心里一阵阵苦涩,像一根根针刺在心头,若不是形势所迫,谁愿意出卖身体!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做世人口中恶毒的后妈!
“